飞愣是迈着扎实的步子,拖着满身青肿的身体,走上了说书台。
手握惊台红木,重砸书桌,黄梁飞张大嘴巴,说起书来。
“各位,今天我便与大家说一场,龙家四少战寡妇,希望各位听的尽兴,也捧捧我黄梁飞的场。”站在说书台上,黄梁飞说书先生的气场依旧。
这一开口,黄梁飞那独特的声线,便是将众人的视线吸引。
茶馆内的龙邪,眉头早已皱成一根丝线,但茶馆外路过的一众老百姓们,却皆是因为听见黄梁飞的声音,而自动的弥留下脚步,要么远远停在那边观看,要么就围到茶馆四周,很快便是将这间不大的栏亭茶馆,给围了个结结实实,水泄不通。
群众到位,黄梁飞清清嗓子,砸着手中惊堂红木,“话说,那日秋高气正爽,咱们龙大将军家四少,龙邪龙少爷,邀一群好友游山玩水,来到了边境花临城,在花临地的花莆田内游玩时,恰见一美貌妇女经过,咱们龙家四少爷,当即便生色心,与一众好友强行冲上去,将这路过采花妇女淫奸……”
“闭嘴,你找死。”黄梁飞说到这儿的时候,下面座着的龙邪终于是座不住了。
开玩笑,这件奸淫寡妇张氏的事情,那可绝对是他龙邪的一大丑闻啊!当时甚至还闹出了人命,最后虽是摆平了,但龙战可也是出了马的,这事儿才给掩盖过去,而这事实嘛!自然也是被美化了。
龙邪都有些吃惊,这黄梁飞当时又不在场,他哪里会像是亲眼见到这事儿一样,把这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还知道他奸淫那寡妇之时,是在花临城中的花莆田里呢?
黄梁飞丝毫不惧,继续拍着手中惊堂木,“这妇女名李柔,乃是花临城张家长媳,张家长子张世,因病早逝便是留下这张李氏在这世间活活受累,凄苦莫名,就是咱们这龙公子,不禁将张氏奸淫,还因张氏不从欲告官,最后将之活活打死,这县衙……”
“砰……”黄梁飞越说越详细,龙邪再也忍不住,飞身过去担起腿,一腿便是给黄梁飞凶猛的踢了过去,瞬间便是将黄梁飞踢的倒飞出去,将茶馆的护栏都显些砸断。
宋云溪与一众老百姓,就这般站在那里看着,个个眼中皆是闪过愤怒,但没谁敢上去触龙邪的眉头。
黄梁飞稳住身形,将嘴角溢出的鲜血伸手抹掉,迈着坚难的步子继续走上来,挥起的手中惊堂木,大喝,“这县衙县令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便是带兵将龙公子抓入县衙,要问其罪,可最后,那龙大将军却是护孙心切,将县令罢免,遂此事真相不得于人世。”
“等等,你……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花临城的县令,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黄梁飞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由得龙邪想不起来。
龙邪这一句大叫,倾刻间将众人惊讶。
搞了半天,原来这说书先生黄梁飞,就是花临城的县令,也就是他办的龙邪奸淫妇女一案,可最后不幸的是,龙战将他的官儿给罢免了。
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昨晚绿营官兵会来抓他去见龙战了。
黄梁飞冷冷的抽起嘴角,盯向龙邪,“龙公子终于记起我黄梁飞来了?我黄梁飞愧对张李氏,愧对老百姓,这官儿不做也罢,但是这事情的真相不能被淹没,我要说,我一定要将真相说出来。”
“黄梁飞,我爷爷不杀你,你应该知足了,现在还在这儿胡言乱语,你难道想死不成?”
“我活都不怕,还怕死么?”黄梁飞固执的朝着龙邪大喝。
龙邪这个时候,却是软了下来,不知为何,再得知这说书先生黄梁飞就是花临城的那个县令之后,龙邪有些不敢再冲上去打黄梁飞了。
宋云溪站在一旁,将龙邪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隐隐察觉到了龙邪与这黄梁飞之间肯定不对劲儿,宋云溪当即便是迈着步子走上前去,抬手便是给了黄梁飞一巴掌。
“该死的黄梁飞,龙公子哪里会是这种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宋云溪故意给了黄梁飞一巴掌,并替龙邪说起好话。
在说这话的时候,宋云溪趁着背对龙邪,快速的伸出手来将另一手中捏着的一张小字条,塞进了黄梁飞的手中。
黄梁飞先是一愣,接着他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闷在原地不在说话了。
宋云溪恶狠的瞪了黄梁飞两眼,“今日是我叫你来了,我也不知道你曾经是什么县令,你说也说了,疯也发了,要滚快滚,别在这儿碍我们龙公子的眼。”
第一百六十三章 花临城县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