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濮阳容一惊:“这怎么可能?父皇最是喜欢大哥了,当年事情发生后,父皇为此悲痛不已。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六皇子,你或许还不明白,一个皇帝对儿子或者臣子爱护重用的前提,是他不会威胁到他的皇位。”易渊淡淡道,“他是不会容忍自己的身边有威胁皇位之人存在,儿子没了一个,还有别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六皇子心中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濮阳容抿紧唇,手里的白子在他失神间脱手滑落凌乱地掉落在了棋盘上。
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不愿意这么想而已。
在很小的时候,濮阳容就知道皇宫冷血而险恶,生在帝皇家,任何平常的情感在这里都变得复杂和虚伪。
在濮阳容眼里,太子确实是个优秀的储君人选。被父皇立为太子也是众望所归的,可濮阳容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等不及要造反?
当年那个案件定的十分迅速,迅速得几近草率,连与太子走得近的外姓藩王易王也被牵连,判了满门抄斩。因父皇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置,那时候朝堂上无人再敢为太子多说一句话,此事更是成为了一个不能提的禁忌。
他当时还在京城里,因少时在宫中受人欺负时,太子对他有些照拂,虽说后来两人并未有过什么交集,但濮阳容却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所以濮阳容去找父皇,想要替太子求情,不想父皇却直接将他送到了这里来疗养身体,一直到如今也只有每年父皇寿辰的时候他才能回金陵一趟。
虽说他身体不好,是在这里休养,可濮阳容心里清楚,这何尝不是他父皇对他变相的发配?
而今易渊如此说,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下意识忽略的想法就不受控制地纷纷涌了上来。
当年太子和易王他们,是真的被冤枉的,而他的父皇或许明白这是别人故意设下的局,可他还是推波助澜地处罚了他们。
只因太子在朝堂上受到拥戴太多,这个太子做得太过优秀甚至耀眼。而易王这个异姓藩王,也是因为……功高盖主吧?
濮阳容闭了闭眼睛,似是不想承认也不想接受这个残酷到近乎丑陋的事实。
桌上茶盏不知何时已经凉了,易渊任由他沉默,兀自端起凉了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只听见濮阳容忽然开口了:“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是想要我去替太子他们翻案?”
哪知道易渊听了,却低低一笑:“不,我会让他们沉冤得雪的,不管六皇子你想不想替他们翻案。”
“为什么?”濮阳容有些不解,似乎又恍悟,“还是说,你其实来到金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太子他们洗脱冤屈?你难道是以前太子府上门客的后人?”
毕竟易渊如今才十六七岁,而太子一案发生在十年前,只有可能是前太子幕僚中的后人。
要知道前太子是非常爱惜人才的,他的府上广纳门客,都是有才能有抱负之人。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些门客才散了。
易渊放下茶盏,纤白的指尖轻轻抚着青玉杯盏:“六皇子就从未从在下的姓氏中,联想到什么吗?”
“易……”濮阳容惊怔,猝然抬眸,面上既错愕又怔然,“……你是易王的后人?”
“他是我父亲。”易渊静静道。
第096章:任务一之六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