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们小时候对警笛声都没什么免疫力,就跟现在的小孩儿听见《孤勇者》一样。
只见几辆警车闪着灯,径直朝县城的北边跑去,不知道是哪儿又发生了什么案子。
我俩正趴着窗户看着,走廊里就传来我爷喊我名字的声音,我俩赶紧跑了回去。
我爷已经从王皮子的病房里出来了。
只见他眼神低沉,似乎很不好受,我连忙问道:
“爷爷你这是咋了?是不是王皮子死了?”
我爷听见这瞪了我一眼,说道:
“死是没死,不过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胳膊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也没有一点儿骨头了,还发着高烧胡言乱语。他们没见过这种病症,只能先帮他降温。不过他们已经联系了省里边儿的专家,只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到。”
“屁崩儿”又问道:
“怎么会没有任何伤口?那两排肉球不算伤口吗?”
我爷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问的。不过医生说那应该不是伤口,像是自然形成的。”
一听是自然形成的,我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的胳膊会自然形成两排吸盘啊?
“屁崩儿”又问:
“也就是说,王皮子的胳膊,是自己长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吸盘?”
我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跟医生说我们不是他的家属了,医生们现在也在联系他儿子,这儿已经没有我们啥事儿了。”
说完,我爷就要带着我们离开。
我和“屁崩儿”这时倒是达成了一致,都不愿意走,都想留下来看看王皮子的情况会如何发展。
我爷一看我俩不愿意走,便叹了口气说道:
“咱们留在这儿也没啥用。回去整理整理装备,明天就下河,去水里边儿找答案,比在这儿等答案,要靠谱得多。”
听到这儿,我俩才跟着我爷下了楼。
到了医院大院儿,我爷看了看靠边儿停着的三轮车,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去开,而是带着我俩步行走出了医院。
离开医院后,我们仨就开始沿着大街朝南走。
昏黄的路灯下没有多少人影。那时候就算是城里人,晚上的娱乐方式也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早早地回家睡觉了。
一路上,我爷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我俩知道他是心里不舒服,也没敢搭话。
正走着,身后又是一阵警笛声响起,我和“屁崩儿”扭过头,看着几辆警车越来越近,直到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
一辆警车后边的窗户被摇开,乔副队的脸从里边探出头来,他指着我爷,对里边儿的人说说:
“快快快!这老头儿有重大嫌疑,先把他铐回去。”
什么情况?我爷怎么有嫌疑了?还是重大嫌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再说,不管是出什么事儿,他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在大街上抓人吧?这也太过分了!
我正在心里不平,几个警察却下了车,带着我爷就上了前边那辆警车。
我爷还低着头,也没反抗,也没挣扎,估计满脑子还沉浸在王皮子的事儿上。
我和“屁崩儿”追着喊着“爷爷”,他依然没有一点儿反应。
这时,乔副队下了车,一边把我俩拉到他坐的那辆车上,一边说:
“别喊了,你俩是葫芦娃啊!”
刚坐上车,“屁崩儿”就质问了起来:
“你凭啥抓我爷爷?”
乔副队回答:
“就凭你爷是博物馆失窃案的重大嫌疑人。”
博物馆失窃案?怎么回事儿?
“屁崩儿”本来还想质问,一听到这个词,直接就愣住了。
白天我们仨可是刚去过博物馆啊,怎么晚上就失窃了?
他平静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东西失窃了?通天元宝吗?”
乔副队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没抓错,老张头儿自己不学好也就算了,还带着你俩小孩儿。乖乖交代吧!你们仨刚才干嘛去了?”
我抢答了一句:
“上医院去了。”
乔副队直接否定了我的回答:
“放屁!你们仨没病没灾的,上什么医院?”
我回答:
“上中医院。”
听到我这个回答,乔副队愣了一下,他问的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屁崩儿”纠正了一句:
“我们是没病,是王皮子生病了,我们是把他送医院去了。”
乔副队不相信,问:
“有证人吗?”
“屁崩儿”回答:
“证人就在医院躺着。”
乔副队说:
“中,等会我就让人去医院采证,没排除嫌疑之前,你们仨就先安生在派出所里边儿呆着。”
第6章 博物馆失窃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