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川?”
“是我,嫂......”余大川嘴巴极快地顿住了,两步走上前来,“厦姐,没事吧?他们没打着你吧?”
他说着,还抚了抚自己的胖胸口,“吓死我了。”
“你吓得什么?大不了我就跟那个人过两招。”
她俨然是酒劲儿上了头,脚下有点不稳了,只能扶着一旁的高脚凳站着。
余大川看着她那混不在意的醉态,目光极快地扫了一眼门外,又收了回来。
他苦笑嘀咕,“你要是真跟他们打起来,这群人得连夜被关进警局里,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出来。”
他嘀嘀咕咕的话,傅厦没听清,但想起一个比较疑惑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怎么有这么多人手?”
余大川心想这可不是我的人手,他没说,只道是自己在安保公司工作,刚好从这路过。
“哦。”
傅厦没有再问,倒是程逞过来跟余大川道了个谢。
余大川说没关系,眼见着傅厦酒劲越发上来了,脸开始红起来,赶紧道。
“厦姐,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傅厦本不想走,但被这伙人一搅合,她喝酒的那点兴致就没了。程逞这边也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找了麻烦,连着打了几通电话。
她就不打扰了,去了前台要掏钱结账,余大川眼疾手快地替她结了。
傅厦眉头皱了起来,“干什么?”
帮人结账的余大川反而局促起来。
傅厦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塞给了他,跟程逞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门前有人在她抬脚出门的一瞬,转身隐了黑暗的阴影里。
傅厦没看见什么,余大川手忙脚乱跟出来的时候,往阴影里看了一眼,有人跟他轻轻颔首。
三伏酒吧离傅厦的小区不远,她摇摇晃晃地走在前,余大川落后一步跟在后。
傅厦不说话,余大川也不敢吱声。
二月末的冷风吹在脸上,凌冽而让人清醒。
傅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酒意完全退了下去。风扑在脸上,她转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跟了他一路的余大川。
傅厦摇头笑了一声,“你还真送我回家?”
余大川见局促地嗯哈了两声,又道。
“厦姐回去休息吧,别耽误明天是上班。”
傅厦笑了一声。
“那谢谢你了。”
余大川见她终于对自己的态度,又恢复了客气,稍稍松了口气。
他转头向不远处的小巷看了一眼,回头又瞧了瞧傅厦。
小巷子口只有半米的光亮,其他的一切都隐在看不见的地方。
而傅厦站在路灯下,黄晕的光照着她的脸。
她看不到暗处,暗处的人也走不到前面来。
傅厦并不知道余大川心里想什么,说了一句“走了”,就要像那天在咖啡店一样,径直离去,准备没入人海。
余大川突然叫住了她。
“厦姐,留个电话吧。”
路灯没修好的道路上,昏暗的光线下气氛充满了钝感。
余大川手下攥了攥,他不知道自己会听到什么样的答复,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建立起一些本该就有连起来的联系。
有猫儿极轻地叫了一声,又怕是惊动了什么,声音很快消失在巷口。
立在巷口暗处的人,也在余大川的这一声问话里,抚摸着猫儿的手停顿了下来。
傅厦微侧了身子,看了余大川一眼,又笑了。
“大川,有必要吗?”
大川局促,但又忍不住,“或许......有必要!”
没修好的路灯闪闪烁烁,总想着再亮起来,但终是徒劳。
傅厦摇了头。
“真的没必要。”
她说完,脚步不再停顿,离开了。
不远处的小巷口,傅厦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又散去。
白猫儿在脚下团成了一个团,陈梵停顿的手又落了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用手磨搓着温热一只鱼罐头,打开放到它脸前。
余大川走过来,有些自我恼怒地挠着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陈梵都听见了。
脸上依旧是温和的情绪,只是在路灯极其暗淡的亮度中,那温和的情绪反倒抓着人的心。
余大川连声叹气。
陈梵则仰头,向不远处的楼上看过去。
22楼的西户一直亮着,东户从没亮过,中间那户,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亮了起来。
陈梵说会了目光,拍了拍余大川的肩。
“她不会想和我有任何联系,在那人落网之前,都不用问了。”
“走吧。”
......
接下来的两天平静无波,傅厦没再遇见从前的人,也没遇见偶然的事,一切事情都恢复了正常。
天气逐渐和暖起来,路边的柳树纷纷抽枝,医院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人一多,事情就也多了起来,傅厦今天过来接班,就听说昨天有病人家属在医院闹了一场。
那位病患家属带着妻子因为反复来看了五六次,最后诊断的病症医生实在无法有十分的把握治愈,心态突然爆炸,差点将看诊的医生打了。
不光傅厦医院,外省有一家医院,患者把某位医生的科室给砸了。
“他们不信任咱们,咱们也得提防他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傅厦同为皮肤科的同事,把昨天医闹的事情跟傅厦说了,“最近留意着点,别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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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出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