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见此颇有些手足无措,自已没怎么接触过这年龄段的人,从前若是惹的祖母生气了,自已便去撒娇卖乖一会就好了,现如今张嬷嬷哭了,要自已怎么办?难不成也上去撒娇,那恐怕会吓着她们吧!
傅尧玉也十分惊讶,认识了张嬷嬷这么久,无论是小时候见着她被宫人欺负的时候,还是断粮没水饿了三天三夜的时候,她都是笑着安慰,仿佛那个受罪的不是她一样,如此失态的样子,倒也是第一次见着。
不等两人反应,张嬷嬷自已便调整好了心情,“老奴年纪大了,眼睛越发不受用了,竟将六皇子妃看成了我们姑娘,是了,您比我们姑娘神色间多了股柔和,若是少了这股气质,倒是有四,五分像了。”
傅尧玉明白张嬷嬷口中的姑娘便是自已的母亲,赶紧上前问道,“您是说,桑榆与我母亲有那么像吗?”
此刻的张嬷嬷已经收整好了心情,但眼中残留的伤感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张嬷嬷又看向桑榆,笑了笑,“姑娘刚进宫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势必要闯出自已天地的样子,那时候每天都是明眸皓齿,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与六皇子妃今天的样子像极了。”
听了张嬷嬷这番话,桑榆才明白为什么早间宁祥郡主和皇上都是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已,原来自已是与旧人相似,也难怪都看楞了神,而皇后却是波澜不惊,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对当年的白嫔并不曾上心,另一种就是能控制自已的情感,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了。
桑榆听了这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于这位真婆婆的过往,桑榆?詹磺宄??荒芗绦??谝慌蕴?耪沛宙帜钸洞忧暗氖虑椋?奔渚昧耍?行┦虑檎沛宙忠膊辉敢馑担??粤接镏?猩S芤仓荒芴?母龃蟾拧
依稀明白这位真婆婆从前的性子十分傲气,她虽然是白家的女儿,但是与自已外祖母却不是一个分支的,倒是与自已祖母家里更亲近些,当年的白家可谓是名满京城。那是真正的钟灵毓秀之地,祖上三人曾位列太子三公,父亲一辈又是内阁学士。外院门下学子无数,那才是实在的遍地桃李,在朝为官的朝臣有一大半都是白家的门生,
白嫔便是生于白家的鼎盛时期,莫不说她如何,就连张嬷嬷这种贴身丫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她们连银子怎么称都不清楚,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可是这一切繁荣止步于白嫔入宫。
那一年她虽然知道宫外出了变故,但是却什么也不知道,她天真的认为白家扶持皇上登基有功,在大的事情都不会与白家有关,可是等来的却是白家抄家,女子发卖,成年男子斩首,未成年流放的消息。
她彻底慌了,下意识的就想去求情,可是皇上既然做出了决定又怎会为了她收回旨意,在皇上那吃了闭门羹,她便去找皇后求情,可是昔日里那些以她马首是瞻的妃嫔却忽然变了脸色,纷纷落井下石,言语不堪。
那些拜高踩低的宫人也见风使舵,白嫔自小到大,那是第一次知道世间冷暖的滋味,也是第一次知道饿和害怕的感觉,就那样白嫔不知觉之中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皇上知道后这才派了御医,又惩处了宫人,这才保住了白嫔的命,但自那次起她便心灰意冷,求了这座冷清的宫殿,一直到死都不曾在出宫门半步。
桑榆听着白嫔的往事,看着傅尧玉咬紧的牙冠以及张嬷嬷忧伤的神情,她倒是不知道自已说些什么,她虽然不能彻底感同身受,但只要想想那种家破人亡的绝望,受人欺侮的心情便也能明白当时白嫔的感觉了。
张嬷嬷说到这便戛然而止,想来傅尧玉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往事,他一向平稳的面上桑榆第一次看见了狰狞,只见他双目通红,双手握拳,静了半晌这才道,“那母亲是怎么去的?与人为是否有关?”
听了傅尧玉这话,只见张嬷嬷抬起头,嗫嚅了一下好似要说什么一样,眼睛也是红了一圈,只是刚要说话,就被外面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六皇子,六皇子妃,宁祥郡主请您两位回去呢!说是要回府了。”
外头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房中的交谈也让傅尧玉敛了情绪,闭上眼睛将一旁的水一饮而尽起身道,“张嬷嬷您好好照顾自已,过段时间等着我的府邸修建好,便求了父皇恩典,接您出宫。”
张嬷嬷笑着点点头,“如今您有了正妃,姑娘泉下也能安心了,姑娘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出了这个门,
第一百零一章 晚几年再有孩子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