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刷完没多久的白色墙面还有没散去的淡淡油漆味，门口两双鞋子整齐的摆放在鞋柜前面，黑色的略大一圈，在客厅洁白的磨砂灯罩透出来的白色光晕下闪着淡淡的光，白色的一条，蛆虫般横亘在冷硬的皮面上。
客厅中横呈着的白色肉体和那幻想的小生物一般无二，无论是生前曾被人夸赞的雪白肌肤，在绵延而下的鲜血中像是被分开了的无用肉块，还是涣散了的瞳孔，在苍蝇的眼中一视同仁，虔诚地用口器一一亲吻。
亲吻落在黑色的蒲扇上突然遭到了打断，长而黑密的睫毛抖动一下，像开启珠贝一样，现出黑珍珠的半圆型的一块，在水波中颤抖着，漏出被液体塞满的胸肺收缩挤压带动喉咙产生的咯咯声。
客厅中间的cd机放着从始至终都优雅又冷漠的钢琴曲。
“……还没死啊？”
她又一次看到那个男人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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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把那边那个箱子搬过来吧，麻烦了。”艾月满一边应付着小孩子的叽叽喳喳，一边抱歉的朝对面人双手合十。
开店三天，光顾店铺的都是带着孩子的各色家长，虽然广告牌子上面写着‘放松减压，但现代人的时间总是匆匆忙忙，客源本来就比较稀少，diy免烧黏土虽然是近几年的热门，但周围早就有几家老店占据了大部分的客源，最近的一家甚至就隔着一条街，用丁宁的话来说，艾月满根本像是个想从虎口抢肉的新生小子。
丁宁离开时朝他挥手：“争取成为年度第一黑马。”丁宁最近的出租业务扩展到了邻市，偶尔会在经过的时候找艾月满说说话，妖管局最近再次人手不够，就算他们这些基层员工也被赋予了更多的工作量，缩地术用的越发熟练。
坐在口袋里旁听的夜哭鬼：“……好方便的躲避收费站的方法。”
艾月满：“犯法的哦。”
在人类社会看来，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凭空出现在一个很远的城市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注意，所以妖管局明文禁止使用中远距离缩地术。
例外比如丁宁这样的专业妖怪滴滴司机，待在车内不会被任何普通人发觉，且特别注意不在两个城市之间交叉使用身份证件。
店里的人很少，一般只在下午的时候会有带着孩子的家长光临，比起临街艾月满的店铺更接近住宅区和幼儿园，装饰也十分童真可爱，卫生总是及时打扫，再加上店主虽然冷淡却精致灵动的长相，不少宝妈有意无意都喜欢带着孩子进来坐坐。
艾月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那个传闻的。
“我们小区那个疯子又出来了。”
“那一家都是疯子……夫妻两个都是。”
“上次还在电梯贴大字报，但是保安去调了监控，根本没人闯入他家——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现在他们两个不上班不出门，我带着我家欢欢下去玩的时候，那个女的就直勾勾盯着这边……但是奇怪了，疯子还懂打扮吗？”
“搬过来的时候还正常的啊，新婚夫妇吧。好容易家里帮忙付了首付买了这里的新套房，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
“但是真的有点渗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夫妻两个一起发疯，真的不正常。话说他们搬来还挨家挨户送过礼物吧？怪可怜的。”
主妇的话题总是想没有牵绳的马一样策马狂奔，他人的烦恼终究是别人用以拉近距离的反复利用品，很快两人的谈话就变成最新的化妆品和身体养护。
艾月满收回思绪，手指匀速飞快的活动着，很快一只可爱的兔子头出现在手中，点上眼睛嘴巴，围着的小孩子纷纷叫着‘我要！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故事，没有在艾月满的心中留下太多波澜。傍晚关店的时候艾月满照常给白昭发了短信，将广告牌收回店里。
在关门转身的瞬间，猛然出现的气息让他呼吸一滞。
在黑暗还未完全来临，光明已经所剩无几的昏暗时刻，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静静站在斑马线的这头，隔着树和盲道，在几块石板外的距离看着前方。
女人长得很普通，青色像是要从皮肤底下钻出来，那层皮是不得已为之戴上的伪装，实则
第六十六章 你碰瓷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