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前将他灭口了，要是让我抓住这个人，不剥他的皮我就不信白！”
害了那么多小孩子，白霖的怨气不是凭空而来，在追查的过程中他看到过孩子生前和死后的照片，看到他们的父母悲痛又麻木的眼神，他不由地恐惧，要是白昭不是他的弟弟，要是白昭不是灵力超群。
家族是不会允许出动大把不必要的力量维持白昭的生命的。
思及此处，处处是庆幸。
“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吗？我之前给你的东西也没用上？”艾月满连忙问。
白昭伸手，一只指甲大小的蜻蜓从掌中飞出，围着艾月满亲昵的绕个不停：
“没办法，他的神魂都被抽走了，没有任何办法能追踪道害他的人的下落。”
小蜻蜓也像是低落一样的摇摇尾巴，飞进艾月满撑开的乾坤袋。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白霖烦躁的起身出门透气，白昭手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眉目间也是能看出来的疲惫和担忧。
这个线索算是断了，若再想找到他……
除非是发生第二次事件。
艾月满锤了下桌子，白昭立马抬起头，安慰他：“我们本来就处在明处，知道的也太少了，现在白霖已经委托给妖管局查这个人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人，就算法术的方法用不了，现在监控和身份录入这么健全，不一定找不到他。”
艾月满点点头，起伏的情绪被安抚了一点。
他坐下来抱着头，觉得心中很烦躁。说不清是罪魁祸首跑了，还是生机损耗太多，他的头突突直跳。烦躁中有人轻轻抚摸上了他的脑袋，轻柔的帮他按摩，白昭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你太累了，歇一会吧。”
炼丹师都将就起一炉休两天，意思就是开炉用的精力过大，所以每炼成一炉丹药就要休息，艾月满这段时间何谈一炉，昊昊情况最不好的时候，甚至同时开三炉炼制不同的药。
艾月满嘟囔了一声，按摩让他紧张的神经舒缓了一些，他闭着眼蹭了蹭手臂：
“……我就在这睡。”
“听话。”
艾月满又蹭了手臂好一会，才撑着身子站起来。昊昊年纪太小不能用白昭一直用着的妖丹填补，就连丹药也只能用几种缓和药性，为了时刻把握昊昊的情况，艾月满是直接住在外间的。他向里面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白昭道：
“一起？你这些天也没好好睡吧。”
白昭的确是非常疲惫，眼底下的青色在苍白的皮肤下更显得触目惊心，事情出了结果后，困意不停往上涌，他捏了捏鼻梁，同意了。
没有什么情难自已，旖旎在旁边人躺上来的时候确实有一点，但随即被充斥身周的温和灵力取代。艾月满少有的完全进入睡眠状态，一夜无梦。
第二天艾月满先醒来，白昭还没醒，他睡着的样子没有平时经常微笑的温和，也没有手刃魔物时的冰冷狠绝，反倒是过于乖巧，被白绒绒的被子裹着脸。
阳光从窗户落入房内，白色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降落，然后消失不见。艾月满撑着脑袋看了阳光一会，感到身边人动了一下。
白昭像是不是很清醒，睁开眼睛很快闭上了。
然后他再次睁眼，看到正在发呆的艾月满。
不知为何，明明是连肢体接触都没有的早晨，却已经将心都填满，软乎乎一块，放在心间。
那个青年眉目清冷，自己稍微动了动，视线便立马随之而来。他看对上自己的眼睛，突然弯唇一笑。
“早。”
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或许是一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一直昏迷的昊昊也脱离了危险期，不用再时刻用器械辅助和药物养着了，转到了另一间屋子。消毒房内，艾月满手指划过一台台昂贵精密的机器。
“这些你都用过吗？”
白昭道：“恩。”
艾月满看着上面摆着的鼻饲管，和透析机器。
“这可不好受。”
“恩……”白昭缓声道，“我也很久没用了。”
艾月满转过头，对着他举了举拳头：“我会很快将你治好的，以后都不会再用。”
他想了想，送上祝福：“你会长命百岁的！”
白昭将他的话听在耳中，听到长命百岁不禁失笑了一下，然后在艾月满控诉的眼神下止住笑容，又忍不住嘴角拉大。
他知道这是对一个人类真诚的祝福。
他注定不能和他长相厮守，所以哪怕只几年的依偎，足以。
第四十六章 相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