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犯不着，他笑笑：“多年前就是这副德行，十几年了还是这样，我要真跟他计较他未必能好好活到今天。”
他拉着吴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因为徐行喝了一点，回紫竹苑的时候吴宴本来想开车，但他考虑到刚才熊孩子有点暴躁，最后两个人把车留在那里，叫了辆车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无言，徐行没想到令自己不堪的陈年往事，居然以这种方式呈现在她面前。
自从他父母离世后，他很早就明白，没有人庇护的孩子只能自己坚强。成年后更是明白，大家都是维持着表面的善意，平淡度过着每一天，哪怕发生冲突，周围的人更多的是选择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
他早就掌握社会的生存法则，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会为他出头。他感到意外的同时还有一丝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怕被主人厌弃那般讨厌。
吴宴先进门，见他还杵在门口，她喊了一声：“怎么还不进来？想睡楼道？”
徐行错愕一瞬，马上又会心一笑：“来了。”
洗漱完后两人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思隔了老远，气氛有点怪异。
吴宴心里有点别扭，一面气不过徐行好脾气，一面又心疼年少的他，也不知道那些年他怎么过来的。
徐行是摸不准她在想什么，故不敢靠近，但是长夜漫漫，总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没有下文。
“你先说。”
徐行：......
吴宴：......
是不是同频了一次，下一句话都是这样啊。
“我先说吧。”吴宴开口，“以前......那个地中海经常欺负你吗？”
地中海？徐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酒鬼。
徐行：“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啊。”
徐行的嘴在暗夜里狡黠一笑：“你离我太远了，我怕你听不清。”
吴宴无语地看了一眼两个的距离，这也算是变相打破刚刚徘徊不去的奇怪尴尬了。
她慢慢挪过去，直到能清晰感受到某人的体温。
某人长臂一把捞过还在蠕动的她，禁锢在胸前，调笑道：“这个距离说话再好不过了。”
吴言心想，这个距离肯定不是正常说话需要的，这都贴在一起耳鬓磨腮了。
她腾出一只手，反搂着他精壮的腰杆，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故事。
“我准备好了，说吧。”
“那年我父亲自杀，不久后母亲也病逝，亲戚朋友早就和我们断绝了联系。”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算不上嘲讽的鄙夷。
“那年我十五岁，就算放到现在，我也认为我有活下去继续承受这一切的勇气。我跑到河边坐了一晚上，黎明朝阳初升之时，我跳下去打算结束一切。”
“可能是老天怜悯我，让我被人救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继续说：“我被一个小姑娘拉住，她死活不准我跳，还把她家大人也叫过来把我拉回去。”
吴宴喃喃道：“这小姑娘真是个好人，你们还有联系吗？要不改天我跟你一起去拜访她？”
第79章 道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