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会丢了性命!”那仵作将银针收回工具箱中,像在场的人道出了他的推断!
“轻依果然是被你们两人害死的!谷睿、舒凝,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林朔闻言神色骤变,冲着谷睿他们怒声呵斥,更是隔空一掌将他拍得脸着地!
若换做平日,柳云初定然要笑的,只是今日时间不对,她虽早已猜到了结局,可真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仍旧是有些接受无能。
谷睿抬起头,似乎也知晓是必死无疑,竟然咧嘴笑了起来,看见林朔和柳云初悲痛的神色,越发得意起来,神色带着几分癫狂,道:“没错,柳轻依就是我害死的,我就是厌恶她!因为她,我被人嘲笑多少年,终然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坐上了内阁学士的位置,可仍旧得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仍旧是被人说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你本来就是靠着女人上位的,还不能让人说了实话不成?”柳云初自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谷睿。
如今这翠隐山上也没有太多嘴碎的人,柳府跟着来得家仆大都是忠于柳氏一脉的人,而其他的人,有晏少谦和林朔在也不怕传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才敢这般撕破颜面了与谷睿对质斥骂。
谷睿没想到柳云初会插言反驳,毕竟方才她不是只顾着伤心了么:柳云初没给他太多晃神的机会,继续抖露道:当初外祖求得圣上替娘亲与你赐婚,你若真有骨气,大可以死明志:然,你并没有,因为你的懦弱孬种都刻在骨子里!你说是娘亲祖父对不起你,却不知若没有外祖和娘亲的功勋做依仗,你能这般快得圣上器重吗?短短十余年,便从贫困学子爬到如今从二品的内阁学士之位,你真当是靠着你所为的才华吗?
朝堂之上,你可有为圣上解忧:庙堂之下,可有见你做过半分惠民的事情?与舒凝曲款暗通,未婚先孕,以柳府资产养着外室,心安理得享受着柳府带给你的尊荣:然,你都做了什么?害嫡女,虐嫡女,给圣上蒙羞,简直百无一用!
柳云初骂得倒是痛快,恨不得将这些年连着前世的怨恨一道发泄出来,只是谷睿却被气得血气翻涌,喉间一阵腥甜,直接一口鲜血吐出。
“孽女,早该你出生之时,就该掐死你才好!”谷睿抖着声说道,这些时日的牢狱之灾,确实让他身子吃不消!
柳云初却早聊到谷睿会是这般反应,幽幽叹言,道:“若是早知晓我生父是这般狼心狗肺、无耻无意之徒,不劳你动手,我自愿在襁褓之时便绝食而亡!”
“贱人!”谷睿拼着一股子怨气骂道,世间人便是这般,只能他嫌恶柳云初,却不许柳云初嫌恶他分毫。
柳云初没有理他,反而是走到一旁,抓起舒凝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果然见到她眼中的恨意,只差将她扒皮抽筋了去!
“舒凝,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柳云初幽幽一笑,声音带着几分缥缈诡异,“或许你对谷睿有几分真心,可这都不是你插足他和我娘亲之间的理由:然,你舍了嫡女的身份,做了他的外室,那就得规规矩矩做他外室,为何心安理得用着我娘亲的嫁妆,还出手害我娘亲性命?”
舒凝忽而畅声大笑,终于笑累了,这才对着柳云初嘲讽道:“她抢了我正室的位份,她就该死!”
柳云初气凝,眸色骤冷,抓住舒凝的头发死命往地上磕,直到磕出了血迹,这才住手!
“呵呵,我死了能得安国将军陪葬,也算是值了!”舒凝无暇估计额际上的痛意,反而不停地嘲讽着。
然,柳云初冷冷瞧了她一眼,却放手起身,道:“你当我真这般容易被激怒不成?想这么轻易的死掉,也看我允不允许!娘亲虽亡逝,可她依旧是令人敬仰的安国将军,而你到死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你始终输给了我娘亲!”
“不可能,我是不会输给那个蛮夷女子!生,她便抢不赢男人:死,她也先我一步!”舒凝神色略微有些癫狂,她一生高傲隐忍,怎么愿意承认输给一个莽烈的蛮夷女子?
柳云初看着她神色狰狞癫狂,末了又不忘补一剂猛药,道:“如今你和谷睿是害了我娘亲性命的凶手,我自然没有替凶手养女儿的道理,是死是活就看她造化了!”
舒凝这才知晓着急了,忙大声诘问:“你要对鸢儿如何,她可是你妹妹!”
“我娘只生我这么一个,没有所为的妹妹。”柳云初淡淡会言,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任凭她怎么叫骂,却换不得柳云初回神半刻,晏少谦嫌她吵闹,让人堵了她的嘴,带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验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