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1/2页]

她携光芒而来 祈久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被谢遥希拒绝在虞景意料之内,可今天,只有今天,她希望能得到谢遥希的安慰。
      哪怕只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话。
      可是对方没有耐心听,她便没说了。
      办完奶奶的葬礼,虞景谢绝了所有朋友的关心,独自一人回了家。
      在外人面前平静地处理完所有事情,可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心头压抑的痛像挣脱牢笼的巨兽在疯舞叫嚣,真真正正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她坐在那台大三角钢琴前,弹了无数遍早已铭记于心的曲子,可这首曲子她只会一半,那是只有和谢遥希一起弹奏才是完整的曲子。
      弹出来的音符都是那么刺耳。
      算了。
      她起身像个无主孤魂一样往后院蹒跚走去,中途撞到了腿也不在意。
      望着头顶的夜空,今夜竟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弯月孤单地挂在天上。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能从奶奶已经离开的事实里缓过来,病来如山倒,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其实她早就有心里准备。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虞景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一切根本都是无用功。
      她赚再多的钱都保护不了家人,奶奶走了,遥希也被自己的选择一手伤害,抗拒地不愿接受自己。
      没有能保护的人,那些钱也只是一堆无用的废纸。
      她甚至自暴自弃想着,干脆隐退找一个人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一个人孤独过完一辈子就算了。
      或许没有自己的介入,遥希能过得更好、更自在。
      悲观的想法就像种子在她心里疯狂蔓延,在长成参天大树之前,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虞景。”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虞景怔住,幻听了吗?可是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她缓缓转过身。
      谢遥希就站在她身后,背着客厅的光,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她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她想要像平时一样镇定自若地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可张嘴就好像哑了一样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做出的反应比任何都要快,她快步走过去,在可触范围内迫不及待伸手抓住谢遥希,对方因她的举动踉跄了下,随后跌进她怀里。
      “遥希……”虞景怕这是梦,所以很用力抱住她,直到胸口因挤压而生疼。
      还好…你来了。
      虞景仅仅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可谢遥希能从她的身体感知到虞景现在很不安,非常没安全感。
      她的手略微抬起,顿在空中,最终又垂了下去,沉默的任由对方抱着自己。
      夜风夹杂着青草混合露水特有的味道,她不知虞景在这夜色里站了多久,感受到她身上的肌肤很凉。
      院子里安静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静悄悄的,谁都没说话。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股力道逐渐放松下来。
      “遥希……”虞景张了张嘴,就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不管身后的巨兽如何嘶吼,最终它被沼泽无情吞没,一缕光照进森林,她缓缓地走进这束光里。
      谢遥希就是她想要抓住的光。
      “谢谢你能来。”虞景闭了闭眼,眼尾的薄红逐渐隐了下去,她扯起一抹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这笑容在谢遥希看来既怪异又刺眼,她多看了几眼虞景,转身往屋里走。
      虞景随即跟上,缓过神后的身体感知异常清晰,膝盖传来刺刺的疼意,她低头一看,膝盖不知怎么的流血了,而血渍早就已经凝固。
      眼看着谢遥希走远,虞景顾不得其他的,忙跟她进了屋里。
      “关门。”谢遥希说。
      虞景将门关上,转身却见谢遥希已经开始捡起桌上散落的钞票。
      谢遥希并没有问屋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散落的钞票,不用问也能猜到大致缘由。
      她努力赚钱多半为了给奶奶优质的生活,可现在奶奶不在了,虞景难过发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客厅里只有细微的拾钱声音,谢遥希没有说话,虞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也跟着把钱捡起来收好。
      随着她弯腰曲腿的动作,膝盖原本已经凝固的血渍裂开,在那之下的伤口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轻微的‘嘶了一声,谢遥希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伤。
      有白皙的肌肤做对比,深红色的血渍看起来具有强烈视觉冲击。
      “坐下。”谢遥希皱着眉命令她。
      “好。”虞景原本直着身子,被谢遥希这么一说,她扶着沙发椅背拖着“残腿”慢慢挪过去,身体微微弯曲,不知道的还以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谢遥希就这么静静看着某人表演了一分钟,直到虞景坐下,眼睛直勾勾且无辜地看着她说:“好痛。”
      客厅柜子上就摆着一个显眼的药箱,某人的意思很明显了,谢遥希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将药箱提了过来,又从里面拿出清洗伤口的药水。
      整个过程都很沉默,虞景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她两只手撑着沙发坐垫,低头看着蹲在地上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
      问得很直白:“在生气吗?”
      谢遥希从鼻子里回了个“嗯”。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过来,在心里无数次说服自己,可还是来了。
      她气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不能狠心一点。
      “我该怎么哄你?”虞景说,“告诉我好不好,我该怎么哄你。”
      她顺着单膝跪在地上,与谢遥希视线持平,温柔抱住她,轻声说:“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给你,真的。”
      谢遥希抬眼就对上虞景的目光,她的眼神一如六年前那般诚挚,而藏在眼底是熟悉的温柔与爱意。
      这样的人,真的会背弃自己吗?
      她没有回答,因为虞景吻了她。
      谢遥希下意识抬手用胳膊抵住她,可虞景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做一般,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扣住,指腹轻轻蹭过手腕内侧,似在感受她的脉搏。
      同时轻轻咬了咬谢遥希的下唇,随后用舌尖轻柔地扫了下。
      一如六年前,在热吻之前虞景总爱这么撩拨她。
      随后她看到谢遥希的睫毛颤了颤,连带着手上抵触的力道也软了下去。
      她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过如此缠绵的吻,好像这世界只剩下对方一样,吻到眼尾发红,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对方身体里才好。
      “我带你参观我家,好吗?”
      感觉到谢遥希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去,虞景笑着发出邀请。
      谢遥希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了,竟没有把她推开,好在虞景直接转了个话题,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只能随意的应了声。
      一楼除了客厅,最显眼的自然要数琴房里的大三角钢琴。
      钢琴的价格向来不便宜,这架‘装饰用的钢琴胜过别墅内所有家具总合的价值。
      虞景修长的指随意佛过黑白琴键,钢琴发出悦耳的音符。
      她斜斜倚着钢琴,看着谢遥希说:“好久没有听你弹过钢琴了。”
      以前她们交往时,她经常会陪着谢遥希去琴房练琴,有恋人的陪伴枯燥的练习都变得很甜蜜。
      谢遥希还教了她一首《致爱丽丝》。
      她们会在无人的琴房弹奏这首曲子,悦耳的音符总又在对上目光的瞬间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缠绵悱恻的吻。
      可现在,谢遥希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现过弹钢琴的才艺,甚至还有个‘五音不全的标签。
      谢遥希抬了抬眼皮,总觉得能预测到对方下一句话:“所以?”
      作为集团接班人,比普通人更注重教育,可谢遥希从小就对枯燥的精英课程不感兴趣,更喜欢音乐、骑马、高尔夫之类一些娱乐课程。
      当初会选择报音乐是因为母亲给她挑选的专业她都不喜欢,就捡了一样稍微感兴趣,学起来不那么乏味的。
      从进入娱乐圈后她便很少触碰钢琴,一个是没时间,另一个是虽然是音乐生,但从小到大说实话已经弹腻了钢琴。
      尤其是经历过有人陪伴的日子,一个人练琴总觉得很乏味。
      虞景看着她笑,说:“我的生日快到了,可以向你讨一份生日礼物吗?”
      “不可以。”谢遥希直接说。
      这回答完全意料之中,虞景并没有放弃,继续说她的生日礼物:“我想听你为我弹一首曲子。”
      对于某人的‘自信,谢遥希又气又无奈还好笑,“你觉得可能吗?”
      “不知道。”虞景摸了摸眉尾,“你可以慢慢考虑。”
      谢遥希哼了声,一脸高傲道:“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回复你,想得美。”
      虽然谢遥希现在这么说,但众所周知,flag都是用来倒的……
      虞景倒没有和她辨想不想得美、可不可行,牵着她离开琴房参观其他房间。
      一楼是公共区域,还有两间客房,保洁会定期上门打扫卫生所以即便是闲置的客房都很干净。
      而二层完全是虞景的私人领域,只有两扇门,最外侧是虞景的房间。
      虞景刚伸手握住门把准备开门,却见谢遥希的目光被最里面的那扇门吸引住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
      不怪谢遥希好奇,而是在一众的现代风格装修里,那扇纯中式木门太独具一格了,类似于镂空屏风样式的设计,镂空部分似乎是用白纸覆盖着,写了个大大的‘静字。
      不知怎么的,谢遥希联想到了古色古香的寺院,而寺院的门上一般写的是‘禅……
      “茶室,要去看看吗?”虞景松开门把,改变带她到房间参观的想法。
      平时一个人在家时,虞景比起待在房间,更多的是待在茶室里,闻着沉香的味道能让她感到十分平和。
      当然,茶室鲜少招待客人,里面摆放了一些较为重要的文件,就算是大微过来,也只会在虞景在场的情况下进入茶室。
      虞景用的是疑问句,可说话的同时就已经带着谢遥希往茶室走。
      在拉开门的瞬间,屋内还飘散着淡淡沉香的味道。
      虞景闻到了,身边的人自然也能闻到,她侧头问:“平时茶室里会点沉香,这个味道能接受吗?要不要开排气扇。”
      沉香能接受的人闻起来会觉得很舒服,而讨厌木香一类的人闻起来,就像闻到刺鼻香水时的反应一样。
      “不用。”很偶尔,在她们靠得非常近时谢遥希隐约能从紫罗兰香中闻到不一样的味道,可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让她分辨不出那似有若无的是什么味道。
      现在总算明白了,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