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看来，审讯有一定难度。你不养好精神，怎么应付得来？”
“难度确实很大……”
韩?按了下额头。
又不敢逼得太紧，香草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片刻后，她长吐一口气，决定：“睡觉！明日再审！”
这一觉，韩?睡得极不安稳。
乱梦怪出，现世的，现在的，一张张脸闪过，个个脸上都带着极其复杂的笑。
欧阳槿也来了，她一再追问：“这件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欧阳槿含笑说：“我都死了，能有什么关系呢？”
韩?在梦里难过的流出眼泪来。
师父林芸也来了，笑睇着她，“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这个案子很难吗？”
韩?很委屈，“不是案子难，难在人心。”
“做刑侦这一行，就是和人心打交道，人心不管怎么变，人就是人，受七情六欲所控，不过尔尔。”
梦的最后，她被指认成凶手。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百口莫辩，伤心又愤怒。
只有云衍坚定地握住她的手。
他刀上染满鲜血，眼睛更是一片血红。
他牵着她淌过尸山血海，在无数人的质问中，一遍遍的道：“她是我的妻，你们不信我信！她若是错，那这天下都是错！”
韩?哭着醒来，人在云衍怀里挣扎不已。
阿么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心疼道：“阿依是太累了。”
云衍更是心疼，一点点吻去韩?眼角的泪水，太多歉意无法表达。
韩?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悲伤无助的情绪中缓过来。
她轻笑道：“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瞧把你们紧张的。”
云衍眉头皱起来，想说她还是压力太大，需要休息。
可话还没出口，韩?便轻轻握他手道：“我想我爹了……”
她从来没像此次这样，如此急迫的想要快些结束一个案子。
云衍只觉喉头哽了哽，吩咐道：“阿么，叫人备膳。”
韩?感念他的理解，有心要转移他注意力，便一边更衣一边问道：“盛京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陛下任命了许多选拔出来的女官。”云衍简短道。
韩?稍稍意外，又一想，道：“这是好事。”
不一会儿，膳食送来。
许是气氛太过沉闷，云衍突然问道：“若你我都不再过问尘事，?儿最想做什么？”
方舟也曾问过白云。
若天下再无战事，你最想做什么？
韩?想了想，认真道：“我想教书。”
云衍望着她，眸光温柔，笑了笑说：“那行，你教文，我教武。”
阿么在一旁插嘴说：“奴就替你们带孩子，生多少孩子奴都能带。”
韩?耳朵一下红透。
畅想总是美好，也总是短暂。
早膳还没用完，林崇先就亲自来报排查情况。
第382章 交换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