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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的交易[1/2页]

筑凤台 郁轮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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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起,温礼晏便被人耳提面命着,要学会理解,学会谦让。
      上面的十个兄弟,每个人都有争夺的权利,都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唯独他不行。
      活下去是这样艰难的事情,除却病痛上的磋磨,还有来自太多地方的规训,指挥着他,压抑着他。
      即便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是冷的,空的。
      装满了别人的企图希冀,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再否认回避,这份最真切的渴求。
      他想活下去,他想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不想她走。
      昀笙被这份纯粹的暖意包裹着,指尖似乎都变得发烫。
      “好,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那一晚,被季迟年的药灌得浑身难受,思念爹和云团他们思念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也是他擦着她的眼泪,守在她的身边。
      “谢砚之?”
      “我没有答应他。”昀笙展颜而笑。
      宣平侯画的大饼,比太后娘娘的还要香甜,砸得她都晕乎乎,今夕不知何夕了。
      可是爹爹从小便教她,天上不会掉馅饼。
      凡事有得必有失,季迟年肯教她医术,是因为她忍着痛苦助他救治陛下,是因为她这一年的水磨功夫。
      宣平侯又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把一切托付给一个男人的承诺,太虚无缥缈了。
      即便他此刻是真心又如何,谁能保证以后呢?抛下了宫里的一切跟谢砚之走,然后呢?就能无忧无虑地做侯夫人了吗?
      那时候,她才是真得一无所有,什么都系于谢砚之一念之间。
      而现在,起码她的官职是靠着本事和功劳换来的,起码可以真得学到医术,可以拿自己的本钱去交换,去提升。
      “是陛下先承诺了我,一定会为我爹翻案,我相信会有那一天。”昀笙道。
      天鸢楼上,歌舞依旧,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离开而停下来。
      谢砚之漠然望着一张张言笑晏晏的脸,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不断有人上前敬他,试图和这位新贵套近乎。尤其知道谢家如今想要为侯爷说亲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往自家人身上靠。
      结果见侯爷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脸色却越来越沉后,都渐渐不敢多话,忐忑地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侯爷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啊?怎么给陛下贺个寿,还贺得臭脸了?
      总不能是气陛下离席吧?
      襄宁公主踱步到章柘身边,不死心地盘问着他:
      “皇兄去哪儿了?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章柘简直拿这位小公主没办法:“殿下,陛下说不想任何人打扰。您还是莫要多问了!”
      “本宫担心他啊……”
      襄宁公主正打算去缠清州公公,却见一个人从回廊前慢慢走了出来,锦衣玉冠,走路的姿势都比一般人好看,眼睛亮了起来。
      “砚之哥哥!”
      她犹如一只云雀,扑棱着翅膀便飞了过去,和男人隔着两步的距离。
      “刚刚怎么没见到你?”
      “公主殿下,别这么喊臣。”谢砚之淡淡道。
      他喝了不少酒,真怕吐出来。
      小公主和别人说话,明明不是这个扭扭捏捏的腔调。
      襄宁公主咳嗽了一声,只好道:“谢侯爷。”
      这个人,越长大越不让人亲近了,脾气越来越臭,明明以前都随她这么喊的。
    

第27章 她的交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