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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蒿里险境”,五花和小白分别晋升成了三阶中品小圆满灵禽和二阶极品灵兽。


      对此,杜布并不奇怪。


      因为这自己已经经历过了这三个险境。


      这些险境灵气充裕,并且相对精纯。


      所以,在那儿是比较容易晋升的。


      当然,前提是能克服幻境的影响。


      五花和小白的分别晋升,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因为二者在“蒿里险境”呆了十年时间才晋升到现有的境界。


      晋升后,二者的灵食已经消耗完毕。


      ——


      为了解决伙食问题,他俩又来到了“粟米峰”,想找到“四大邪修”之中的【万里行】。


      哪知万里行这小子不在。


      整个灵峰内,绝大部分都是二阶中下品的东西。


      至于二阶上品的灵食,完全是极少的。


      这样,五花和小白连“粟米峰”的全部树叶都吃光了,甚至还吃了不少草根,结果还是填不饱肚子。


      “情形不妙。”


      五花心有余悸地说道。


      “二哥肯定会来救我俩的命,不会让我俩饿死在这。”


      小白道。


      ——


      一鸡一狗都相信二哥肯定会过来救命。


      至于二哥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过来给俩兄弟续命,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此,他俩就往半山村的方向赶路。


      自从离开半山村后,他俩已经五十五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但当凌空飞行到了后山一千八百八十八米高的后山顶峰处,五花实在饿得不行,就躺倒在那儿。


      杜布到来时,它已经饿了一天一夜。


      如果再继续饿下去,五花觉得,自己和小白恐怕都会吃土。


      ——


      絮絮叨叨地说完,夜幕已经降临。


      后山的半山腰以下,家家户户灯火闪闪。


      在村落中央的广场处,火把通明,一些老人载歌载舞,正在跳广场舞。


      在跳舞的人群中,杜布、五花和小白看到了排在队伍前面的爸爸牧、妈妈十娘、二狗子叔叔和王麻子叔叔以及二人后来新娶的老婆的身影。


      这个广场舞就是以老头子、老太太为主的。


      在老人的广场舞边上,不少小孩子在嬉戏。


      还有人在练武场习练武艺。


      而祠堂里,则正在唱名为“二十四孝”的戏。


      这个戏剧团来自于摩托罗县城,长期在家村搞文化下乡活动。


      ——


      “阿花、小白,咱们下去,和爸爸妈妈他们打声招呼,怎么样啊?”


      杜布提议道。


      对于见父母,他有些激动,但同时,他也觉得有些陌生。


      毕竟,父子之间这么多年不见。


      相互之间,肯定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而如果要一一到来,则肯定是一言难尽。


      至于具体怎么样,杜布也不是太纠结。


      “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听到杜布的提议,五花和小白相互对视一眼。


      他俩看到对方眼里都流露出激动和不安这两种情绪。


      ——


      “好啊!”


      小白答道。


      对于“家”,小白虽然有些陌生,但自己的妈妈“小旺”就是这家的,收养自己的杜布也是这家的。


      自己与这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早就成为了野狗群中的一员,现在要不暴尸荒野,要不落入其他猛兽或人类的消化系统里面,并且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天地万物循环了。


      “小白,你必须恢复成普通的大黑狗模样啊!”


      五花提醒道。


      此时的五花,已经变幻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一米高许的野芦花鸡模样。


      听到五哥的提醒,小白赶紧变身成为普通的大黑狗。


      而这时,杜布也变身成了一位年纪二十、身着粗杜布、一米九高的年轻人模样。


      ——


      这是杜布现在本来的面貌。


      如果自己是凡人,也应当是现在的这个面貌。


      当然,现在自己的个子,在家村还是算比挺高的了,至少比爸爸就要高出一个头。


      一闪身,杜布和五花、小白就来到了家村广场。


      广场内,老头子、老太太在跳舞。


      小朋友在玩耍。


      附近还有习武或唱戏的声音传过来。


      在这儿,杜布感学要比在山上观看更切近、更热闹。


      ——


      【出门朝阳晚归风,】


      【晚霞漫山红通通。】


      【辛苦劳碌皆是命,】


      【哪怕到老仍要冲!】


      广场舞乐队内,老人们唱起了名为“双抢”的乡间曲调。


      每唱一个字,他们就做出一个舞蹈动作。


      这样的动作或是像在犁田,或是像在摘稗子,或是像在施肥,或是像在家割禾,或是像在打谷,又或是像是在插秧……


      各种动作不一而足。


      【冲!】


      【冲!】


      【冲!】


      而当念起“冲!”的时候,这些老人统一双手抬了起来,举了三下,然后双手平肩,身子保持不动,往左、往右、往前,再然后转圈,最后作一个换肩的动作等。


      杜布知晓,这是双抢时农夫农妇们挑着担子赶回谷场时的动作。


      ——


      这样一个曲子一次要跳三遍。


      当跳到第三遍的时候,杜布和五花、小白来到跳广场舞队伍的最后头。


      他们仨也学着这些村里的老人,学着做起了那犁田、摘稗子、施肥、家割禾、打谷、插秧等动作。


      杜布是个年轻人。


      见到这年轻人学着他们这些老人家跳舞,二狗子、王麻子等叔侄婶子都笑了起来。


      爸爸妈妈也露出开心的微笑。


      “年轻人参与老年人的活动,总是会让老人家感觉元气满满。”


      而这个时候,五花和小白也在杜布的邀请下,参与了进来。


      五花扬起了翅膀,学着人类跳“双抢”舞的模样。


      小白则像人类一样站立,比五花学的更近似于人类。


      ——


      【冲!】


      【冲!】


      【冲!】


      最后一遍的“挑着担子赶回谷场”的动作号令响起来了。


      五花两只翅脉抬了起来,举了三下,然后双手平肩,身子保持不动。


      小白亦然,学着往左、往右、往前,然后转圈等的动作。


      至于杜布,则还做着“换肩”的动作等。


      乐音停止了下来。


      老人家们身上都出汗了。


      而且,老人家们还有些气喘吁吁。


      “咦,小伙子,你不错啊!”


      垂垂老矣的二狗子叔叔过来,对杜布竖起了大拇指。


      “确实不错。”


      同样垂垂老矣的王麻子叔叔过来,说道。


      ——


      “小伙子,你舞跳得不错,你的鸡和狗也跳得不错。”


      爸爸过来了。


      妈妈也跟随着过来了。


      爸爸对着杜布说道。


      他同时打量了五花和小白一眼。


      “你这只鸡,看起来好可爱哦!”


      妈妈弯腰,想要去抱五花。


      五花轻轻一跳,就进入了十娘的怀抱。


      “咦,你这样子,真像我当年的五儿子‘五花啊!”


      十娘感叹道。


      ——


      感叹的同时,十娘去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


      五花很是享受。


      它已经好多年没享受到妈妈的爱抚了。


      “妈妈,我就是你的‘五花啊!”


      五花口吐人言道。


      “是啊,你就是我的‘五花。”


      妈妈一脸的温柔。


      “你就是我那会说话的‘五花。”


      十娘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而躺在怀里的五花,则既感动,双纳闷。


      因为它看到,妈妈那样子,似乎是在对陌生的人——哦,不,陌生的“鸡”——说话。


      ——


      “咦,你这只大黑狗,真像我家二儿子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爸爸牧过来,弯下腰,想要抚摸小白的狗头。


      杜布注意到,爸爸说话慢腾腾的。


      而其“豁牙”,又出现了。


      而此时的小白朝着爸爸更近一些。


      它抬起了自己的狗头,以方便牧的抚摸。


      “阿叔,我是你家阿布二哥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小白亦口吐人言道。


      听到小白说话,牧毫不吃惊。


      呆在一旁的二狗子和王麻子俩位叔叔亦不吃惊,倒是有些羡慕。


      他俩似乎在羡慕,这牧随随便便就能接触到那些会说人话的鸡狗等禽畜。


      ——


      “咦,你还会说人话,倒是不错。”


      牧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他抚摸过小白的狗脖子和狗背部。


      “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的‘小白。”


      牧一脸的温和。


      “你就是我二儿子那会说话的‘小白。”


      牧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而踮起脚尖、享受抚摸的小白,则同样既感动,又纳闷。


      因为它看到,牧那抚摸的样子,似乎是在抚摸陌生人——哦,不,陌生“狗”。


      ——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阿布。”


      杜布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冷落。


      爸爸和妈妈现在一个摸狗、一个抚鸡。


      “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阿布。”


      牧和十娘都抬起了头。


      然后,他俩都朝杜布投过来温和的视线。


      “你就是我那离家很久、经历风风雨雨、而我们一直心心念念的二儿子阿布。”


      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说话的整齐度,就有如刚才在跳那名叫“双抢”的广场舞一样。


      爸爸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以及妈妈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都仍在继续。


      然后,这俩老人家收回了视线。


      见此,杜布觉得很是诧异。


      因为杜布看到,父母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是在打量陌生人。


      ——


      “怎么回事?!”


      杜布心里纳闷道。


      “这次又是谁过来冒充我二哥和他的野鸡与黑狗了?!”


      就在此时,一阵充满了先天大圆满气息的中年男子的喝声突然传来。


      杜布转头看了过去。


      他看到来者面色威严,身高一米九,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


      而且,其模样和自己有些相像。


      而此人的身后,还有一位年纪二十岁的年轻人。


      其个子、修为都与中年男子差不多。


      ——


      “阿布,不要这样和客人说话!”


      牧慢腾腾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他直起了身子。


      他不再摸小白了。


      妈妈也将五花放下身来。


      原来这位来者就是顶替了杜布的名字的“小阿布”,现在的家村的村长。


      “不好意思。”


      阿布村长来到杜布的面前,朝着杜布拱了拱手,脸色变得温和一些。


      “不少人化妆成你的模样,而且带来了与你的野鸡和黑狗差不多的伙计。”


      阿布村长解释道。


      ——


      “所以,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阿布村长给杜布鞠了一个躬。


      “我知道了。”


      杜布点了点头。


      他没有还礼。


      这位是自己的小弟,自己没必要那么客气。


      “我这一人一鸡一狗是第多少批了?”


      杜布问道。


      “你容我想一下。”


      阿布村长屈起了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头,开始计算。


      “你们是第十八批了。”


      ——


      “真是意外啊!”


      杜布感叹道。


      他没想到这趟回家,竟然弄出个真假之人的故事出来。


      对此,他也没有想太多。


      兄弟对父母孝顺。


      父母平平安安。


      兄弟们人丁兴旺。


      整个村里,方圆上千里,没有修士过来打扰。


      对此,杜布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误会,那难道很重要么?


      对于浪迹天涯的游子来讲,这才是应当的处遇。


      ——


      带着五花和小白,杜布离开了半山村。


      离开前,在得到村长小阿布的允许下,杜布去曾经的家旧址看了一下。


      六弟小白在其母亲“小旺”的坟头伫立了一会儿。


      然后,一人一鸡一狗,来到了后山深处。


      后山深处还是有不少的野芦花鸡。


      家村的人对这后山的东西很重视,一律不准任何人进山打猎。


      自从家发达后,家村已经在方圆几十里很有威望。


      所以,这儿的情形和几十年前还差不多。


      杜布还找到了当年和爸爸、大哥一起打猎与捕捉野猪的陷阱。


      当然,那儿已经堆满了枯死的杂草。


      ——


      见到野芦花鸡仍然鸡丁兴旺,五花同样表示很满意。


      因为这儿是它的出生地。


      当然,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弟姐妹,五花则没有找到任何的迹象,因为它们肯定和二甫爷爷一样,早已消亡。


      或许,它们死在黑猫的肚子里也不一定。


      后山深处,同样有不少的黑猫。


      对此,五花也没在意什么。


      因为野芦花鸡要成长良好,不能懒惰,必须要学会在野猫的威胁下寻求生存之道。


      ——


      离开后山深处,杜布、五花和小白来到了夜幕笼罩下的“摩托罗峰”。


      这儿已经沦落为了一阶下品灵峰。


      只有少数的方家低阶引气修士于这儿居住、修炼和打理。


      而在以前,这儿可是一阶上品灵峰。


      曾经的方炉涧,杜布曾与其有过交易。


      但现在,这老头子也不在了。


      他应当已经坐化了。


      ——


      凌晨,夜色下,杜布一行来到了摩托罗县城稍稍停留。


      万家酣睡,安静休憩。


      杜布注意到,曾经的齐家府上还在。


      哪怕自己能在千里外观察到这儿,但近距离观察还是更让自己有感触。


      曾经的齐家痕迹,已经完全湮灭在岁月之中。


      它已经彻彻底底地被县城的大户人家高家所替代。


      以前的朋友大汉“小皮”、齐家的几位小公子,杜布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老象鼻客栈”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兴隆。


      哪怕是凌晨,还有人在吃喝、唱歌和跳舞。


      小白对这儿很有印象。


      当然,它的那些兄弟姐妹肯定是早已亡故。


      至于有没有留下后代,它作为一只长期流浪的狗,压根儿也不知道。


      当然,县城里大哥阿揭留下的后代倒是不少。


      因为他已经四世同堂。


      这样,爸爸妈妈得以作高祖父和高祖母了。


      离开时,杜布、五花和小白凌空而立。


      对此,杜布一行完全没有去打扰的想法。


      ——

第38章 第十八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