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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逃离【六千字】[2/2页]

靳少,吻安 何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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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许简一也没瞒着靳寒舟,“咱大嫂的。”
      靳寒舟顿了顿,随后有点意外,“你跟她还有联系?”
      因为许简一几乎没跟温柔来往过,所以靳寒舟才会如此意外。
      许简一诚实回答,“就是年三十那天见她精神恍惚,我担心她出事,便给她留了联系方式。”
      “她这个点找你干嘛?”靳寒舟亲吻许简一性感迷人的肩头。
      既然决定帮温柔,许简一也就不瞒着靳寒舟,“她找我帮忙,她想离开南城。”
      靳寒舟亲吻许简一肩头的动作蓦地一顿,他抬头看向她莹白的俏脸,“她离开南城为什么需要你帮忙?”
      很快靳寒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大哥拘着她了?”
      许简一把靳寒川将温柔视作她人替身的事情跟靳寒舟说了。
      靳寒舟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良久,他扶着额,一言难尽,“我们老靳家这是捅替身的窝了?”
      先是他被传把许简一当替身,后是许简一为了报复他把她当替身,索性自我催眠,将他当心替。
      本以为这就够离谱的了。
      结果他大哥更绝,还真找了个替身。
      许简一倚在靳寒舟的怀里,“靳寒舟,我想帮温柔。”
      靳寒舟搂住她,稍稍呼气,“这个事情我来办。”
      许是因为‘同病相怜过,靳寒舟最是明白温柔的感受了。
      那种感觉,无疑是天崩地裂,就是你之前所有的认知都被推翻。
      和他的情况不同的是,温柔明显不愿意给靳寒川当替身,靳寒川强求她,只会将她往绝路上逼。
      年三十那天,靳寒舟不是没发现温柔的脸色不对劲,只是与他无关,他便懒得过问罢了。
      如今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凭靳寒川身上流着跟他一半的靳家血脉,就凭他是真的有当过靳寒川当大哥,靳寒舟也不能看他做蠢事。
      见靳寒舟说让他来处理,许简一也没意见,她点头,”好。“
      从横店回去后。
      靳寒舟约靳寒川见了一面。
      靳寒川接到靳寒舟的邀约,很是意外,但还是前来赴约了。
      兄弟俩面对面地坐在咖啡厅里。
      一个西装革履,温文尔雅。
      一个衬衣西裤,随性慵懒。
      靳寒川抬手端起桌上的咖啡,面色温润柔和地问,“怎么忽然约我见面?”
      靳寒舟手指拨着手腕上的黑绳,轻挑了一下眉,“没事就不能约大哥见面了?”
      大概是没想到靳寒舟会这样说,靳寒川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很是谦和可亲,“自然可以。”
      靳寒舟看着眼前的靳寒川。
      他明明也就比他大了一岁,但因为常年穿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比较老成。
      说他大他三四岁,都是有人信的。
      他太成熟了。
      收回视线,靳寒舟端起咖啡,浅浅地品了一口后,“一起吃个饭,顺便谈一下靳氏和百润合作的那个楼盘。”
      “好。”
      半个小时后。
      【人已经安全送出南城。】
      看着靳一发来的短信,靳寒舟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靳寒川。
      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面色微微变了变。
      “阿舟,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你慢慢吃,帐我结。”
      靳寒川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然而这时,靳寒舟缓缓开口说道,“大嫂已经走了。”
      靳寒川蓦地一顿。
      他扭头看向靳寒舟,眼眸透着疑惑。
      靳寒舟放下手里的筷子,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一抬,像是怕靳寒川没听清一般,他淡定自若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大嫂已经离开南城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
      靳寒川很快就明白靳寒舟为什么会请自己吃饭了。
      他死死地盯着靳寒粥,双拳紧握,跟着他失控地上前揪住靳寒舟的衣领,“为什么?”
      “为什么要插手我和她的事情?!”
      面对满脸盛怒的靳寒川的质问,靳寒舟仍旧面不改色。
      他抬手握住靳寒川抓着他衣领的手,语气很从容,“因为她向我女人求救,因为我女人想帮她。”
      靳寒川被生生气笑了,他揪着靳寒舟衣领的手背都涨满了青筋,“为了讨你女人欢心,你就要送走我的女人?”
      “靳寒舟,你欺人太甚!”靳寒川愤怒地低吼。
      靳寒舟拨开靳寒川的手,面色颇为冷然,“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欺人太甚?”
      靳寒舟把自己和许简一之间的故事告诉了靳寒川,“大嫂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你强留她,只会让她越来越恨你。”
      恨他。
      想起温柔这阵子越发消瘦的身子,无神的目光,还有他碰她时,她丝毫不带掩藏的抵触和抗拒,靳寒川便慢慢地松开了靳寒舟。
      他满脸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红得不像话。
      靳寒川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湿润且布满水汽,他声音颇为低哑,“我确实是因为恬恬才会主动追求她,继而让她选我做联姻对象,但我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她是她,恬恬是恬恬,她为什么非要计较我对她好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爱,所以容不得沙子。”靳寒舟太明白温柔的斤斤计较了,“她要的不是因为恬恬才对她好的丈夫,而是出于喜欢她这个人才对她好的靳寒川。”
      靳寒舟直接问出了最致命的一击,“大哥,你爱大嫂吗?”
      靳寒川面色微怔。
      他爱温柔吗?
      靳寒川不知道。
      恬恬走后,他好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温柔长得像恬恬,他根本不会那么热衷地去追她,去促成这桩婚事。
      靳寒川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温柔,他只知道,他离不开她。
      她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走了,他怎么办?
      “你把她送去哪了?”
      靳寒川问靳寒舟。
      靳寒舟并未回答靳寒川的问题,而是说,“问你爱不爱她,你回答不出来,既然不爱,又何必强求人家。”
      靳寒舟起身走到靳寒川的身旁,抬手握住他的肩头,“你已经快要把她逼到精神崩溃了,放过她吧。”
      放过她?
      谁来放过他。
      他已经习惯了有她陪伴的日子,她怎么能离开呢。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靳寒川猜到靳寒舟是不会说的,他也不再跟他废话。
      他不会让温柔离开他的。
      靳寒舟好言相劝,“你与其费尽心思去把她抓回来然后继续互相折磨,不如给她点时间让她静一静,她若爱你,她自会回来寻你。”
      顿了顿,他才又说,“她若不愿回,就算你把她找回来,她也还是会想办法逃离你,抵触你,甚至是恨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什么意义?
      意义大概是他至少能看得到,摸得着。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又怎么忍受得了孤独。
      他一个老婆热炕头的人,又怎么会懂他的孤独。
      靳寒川头也不回地离去。
      靳寒舟站在原地,微微叹气。
      跟着他伸手进兜里掏出手机,给许简一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许简一满是担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哥有没有打你?”
      靳寒舟手里拨弄着桌上的餐具,散漫不羁地笑着,“他知道自己理亏,怎么好意思动手。”
      得知靳寒舟没有被迁怒,许简一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别担心,你男人好着呢。”
      靳寒舟轻笑着调侃。
      “嗯呐。”
      电话那头的许简一微微一笑。
      4月13号。
      是许简一的生日。
      也是许逸笙遇害的日子。
      许简一在生日前一天从横店回来了。
      然后在靳寒舟的陪同下,前去祭拜许逸笙。
      因为自己的生日就是许逸笙的遇害日,所以许简一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靳寒舟也没有为她大肆操办,只是陪着她。
      陆箫,耿莺也在许简一到不久,跟着过来了。
      唐之臣因为在国外,就不回来祭拜了。
      几个人一言不发的站在许逸笙的墓碑前,除了靳寒舟,每个人脸上都是化不开的伤悲。
      许简一更是满眼沉痛。
      即便报了仇,可死去的人,终究是活不过来了。
      怎能不伤悲呢。
      从墓园离开后。
      许简一的情绪一直比较低迷。
      她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不太想和人沟通。
      张嫂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二少,简一,这是刚刚有个快递员送来的。”
      靳寒舟看到小盒子上的logo,猜到苏沐颜命人送来的。
      他接过张嫂手里的蛋糕,将其打开,然后问许简一,
      “苏家大小姐让人给你送来的,给你蜡烛点上,然后走个形式,吃点?”
      许简一眼皮无力地瞄了一眼,蛋糕做得很精致,可她却没什么胃口,但她还是点点头,“嗯。·”
      比起呆坐着,吃甜品,能让她心情好些。
      靳寒舟点了个蜡烛,然后将四寸大的蛋糕端到许简一的跟前,“许个愿吧。”
      许简一因为心情低落的原因,许愿许得很是敷衍。
      她闭上眼不到两秒,就睁开眼,然后把蜡烛给吹了。
      见她吹完蜡烛,靳寒舟便将燃烧过的蜡烛拔了下来。
      跟着问她,“切开还是整个吃?”
      “整个吃。”心里太苦,许简一急需甜的东西来缓解内心的苦。
      “吃吧。”
      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靳寒舟也任由她敞开了吃。
      许简一接过蛋糕,直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每年的今日,许简一都要做上一场噩梦。
      今晚也是无例外。
      许简一梦到了一个手术室里。
      手术室里摆着两张手术床。
      上面分别躺着两个男人。
      左边是靳寒舟,右边,是哥哥许逸笙。
      只见一个背对着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刀子将她哥哥的胸口划开,跟着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从里头捧了出来,然后,装到了靳寒舟的心口上。
      心脏刚放进去,许简一就猛地睁开了眼。
      她大口地粗喘着气,被这个忽如其来的梦弄的心悸不已。
      靳寒舟是被许简一的粗喘声惊醒的。
      醒来看到她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掉入了水里一般,他不由心疼地抱住她,“做噩梦了吗?”
      许简一眼神失焦地看着靳寒舟,对刚刚做的梦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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