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仍旧提心吊胆余惊不断,武松则是心事重重。
将庞春梅从他们手中救出来的代价实在太大,案馆阁虽非为县衙公馆,就正如罗紫兰的主公所言,案馆阁从仁宗朝时便就建立,可称得上是历史悠久。
若是平白无故的被旁人放火烧毁,清河县以及临清城的两地官府都不会轻易放弃调查,定然追究到底。
倘若弄不好,就连李拱极头顶上的乌纱帽都难保。
坐在轿内武松倒是想了,如果自己与对方破釜沉舟强行将庞春梅救出,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双拳毕竟难敌众手,自己必然要从县衙里调遣士兵前来对此地围攻。
可问题是自己才刚刚当上金吾卫副千户不久,官位尚且还没有坐得稳,再说了,对方身份毕竟神秘。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对方到底有哪些势力,通通都不知道。
回想昨夜自己偷听到的罗紫兰所言所语,只怕是他的主公乃是东京城人士。
在东京城内住着的,并且还能随意调遣这般多的人马,绝非等闲之辈。
此时武松细细回想起罗紫兰主公的音容笑貌,不禁是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那张脸,武松实在是太熟悉了。
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左思右想之下,心中不断发毛。
孟玉楼兀自将玉手紧贴在武松脸上,柔声问道:“爱郎,此事你想到该如何解决了吗?”
因着外面的轿夫全部都是罗紫兰的人,孟玉楼说话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细不可闻。
武松只是轻轻摇头,继而深吸一口气,嘘声说道:“这伙人非同小可。”
孟玉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轿子终于行至清河县内。
武松和孟玉楼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轿,一路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左前方巷弄里走去。
他二人为免被旁人看见,快步走进左前方的巷弄里之后便分道扬镳。
武松向天汉桥边府上的方向走去,孟玉楼则是向狮子街西门庆府上走去。
二人临分别时一言不发,武松只是伸手对孟玉楼比划了一番,示意他二人回家之后以书信联络。
孟玉楼先行到家,这一夜的心惊肉跳使得她刚一进门便瘫躺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心中十分清楚明白,倘若武松一、两日里无法将庞春梅从那伙人手中救出,府中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届时府中上上下下定然乱作一团,先是去找衙门,继而会在整个清河县内寻找庞春梅。
孟玉楼兹要是一想起昨夜发生之事,后脊背便不住地冒起凉风。
想着想着,实在是甚为后怕。
此时艳阳高照,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各自生活着。
吴月娘,李娇儿,孙雪娥陆陆续续的从膳厅内走出,在沸池旁的花园里闲庭信步。
放眼看整个西门庆府上,此时只有孟玉楼一人待在房内。
孟玉楼禁不住的心乱如麻,想着想着,起身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条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