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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心里权衡利弊,话风还是弱了。


      “欸,这不是着急处理问题吗,言语上有些冒昧了。”


      楚河心里也憋火。


      “这些安抚,穿的人五人六,吃的大鱼大肉,一天天趾高气扬,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你以为他本事有多大,其实能耐就一样:把国库里的银子往出送。”


      楚河就问:


      “你们安抚,平时办事,就会送银子吗?”


      “安抚人家,就不懂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再说了,国库现在亏空,你不知道吗?战士在前面打仗,饭都吃不饱,你不知道吗?”


      一番话,问的安抚哑口无言。


      他岂能不知,只不过这大魏王朝的钱揣的习惯了,感觉理所当然了。


      “刘员外这人,忒不讲情面,不拿银子恐怕不好使。”


      见安抚的嚣张气焰没有了,楚河的火也就消了些,心中忽然一惊:”我这个处置班头是临时的,可能明天就下来了。此时代入感太强,得罪了人,以后可少不了的麻烦。“


      于是压低声调,语气尽力的平和。


      “去,好好和刘员外解释解释,鬼是人臆想出来的,即便有鬼也未必都是坏鬼。”


      “不成,小的真不成。”


      三推五让,安抚也不强横了,只是咬定了自己不成。


      楚河心里也烦了,心想:“我到底看看这刘员外是个什么不讲情面的人。”


      拎着酒坛就出来,坐上了安抚的马车。


      安抚一想:“也成,不给我批银子,就让你难堪。”


      二人不消片刻就到了南城门外,刘家庄。


      “嚯。”


      楚河惊诧,这个大院落比黄财主家还要大上十倍。


      院子里面到处都是高大的染布架子,五颜六色的绸布挂在上面。


      迎风一飘,确实好看,但也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时候刘员外经人通知,出来迎见。


      楚河见他矮顿顿的五十来岁,头顶秃了,边走边扣帽子。


      到近前,看了二人,刘员外的脸就拉下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


      这话是跟安抚说的,压根也没看楚河一眼。


      “刘员外,这是我们值夜司处置班的代理班头,这次专门来处理贵宅闹鬼的事。”


      刘员外闻听一打量楚河,穿的埋汰,面黄肌瘦,这哪像班头,像是吃不饱饭的乞丐。而且左边挎着一个褡裢,右手还扣了一个破酒坛子,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我不是说了吗,除非柳值夜来,要么高值夜来也成,别人都是浪费时间。”


      安抚一摊手:”你看,我说刘员外固执吧。“


      楚河一看:“来都来了,这么的回去,那不是灰头土脸吗?”


      “刘员外你的时间很重要,我的时间也重要,天黑之前我必须回去。这样吧,咱们打一个赌,一个时辰之内,我把你宅院里的鬼找到,算我赢,否则算我输了。”


      值夜司来了那么多吆五喝六的官员,真没有谁敢说这话。


      刘员外一听,来了兴趣。


      说白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赌什么?”


      楚河看见晒布架上的绸子挺鲜艳,心想:“这要是拿回去给小玉做件衣服,比披着我的破麻布衣强多了。对了,再给小孩缝个兜兜,嘿。”


      “我赢了拿你七尺布,你赢了给你块金疙瘩。”

第47章 刘员外家闹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