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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缸时,发出的声响让美国海军情报官埃德温·莱顿突然直起后背——这频率与珍珠港事件前他监听到的日军无线电信号完全一致。苏联领袖军装上的金线刺绣散发着伏特加与马鞍皮革混合的气味,而罗斯福轮椅扶手上的皮革抓痕,则无声诉说着这位总统穿越大西洋时的颠簸。


      与此同时,在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卡西诺山地,德军工程兵正在往冻土里埋设34;跳雷34;。二等兵汉斯突然停下铁锹,他听见地底传来空洞的回响——那不是预期的岩层,而是古罗马时期的地下引水道。当他的铲尖碰触到两千年前的陶制管道时,一缕暗红色的液体突然涌出,散发着硫磺与铜锈的刺鼻气息。工兵连长举起煤油灯查看时,火光在潮湿的壁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墨索里尼在萨罗市政厅阳台上演讲时的夸张手势。


      那不勒斯港的起重机正在吊运第一批美军医疗物资。护士艾琳发现某个标着34;血浆34;的木箱缝隙渗出深褐色液体,滴在码头木板上的声音黏稠得不像血液。当她撬开箱子,里面却是被故意调包的意大利苦艾酒,瓶身上还贴着34;献给解放者34;的讽刺标签。港口的意大利老搬运工突然哼起《国际歌》,但歌词被篡改成了法西斯口号,他缺了食指的右手在阳光下比划着黑衫军的敬礼姿势。


      34;那老家伙在萨罗共和国干过民兵。34;美军宪兵队长低声说,他的皮带上别着从德军尸体上缴获的鲁格手枪,枪柄上刻着橡树行动的日期。艾琳突然注意到,港口海水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金属片——那是被炸毁的德军潜艇的残骸,在浪花中翻腾如银鱼群,每一片都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格兰萨索山顶的寒风将奥托·斯科尔兹内的回忆切割成碎片。这位党卫军上尉站在当初营救墨索里尼的悬崖边,手套上还沾着那天滑降索留下的焦痕。他掏出意大利领袖赠送的金怀表


      伦敦的浓雾裹挟着柴油与碎纸屑的气息,在巴顿将军的窗棂上凝结成灰色冰晶。他正用军刀拆阅来自德黑兰会议的电报,刀刃划破火漆的瞬间,松香与硫磺的气味让他想起西西里战场上未爆的磷弹。突然,收音机里传来BBC的意大利语广播——墨索里尼在米兰大教堂广场的演讲声穿透静电噪音,那嘶哑的喉音像钝锯切割着巴顿的神经:34;新罗马帝国将如凤凰重生;


      与此同时,在亚平宁山脉的阴影里,党卫军上尉奥托·斯科尔兹内正用指节敲打着菲施峰隧道的混凝土壁。回声里混着柴油机车的轰鸣,像极了他在格兰萨索营救墨索里尼时,滑翔机撞击悬崖的闷响。34;听见了吗?34;他对身旁的伞兵低语,34;英国人正在用我们的铁轨运送坦克。34;隧道顶部渗下的雪水在他皮靴边汇成细流,倒映着摇曳的煤油灯光,宛如被压缩的威尼斯运河。

第257章 深刻反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