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原，34;希特勒不接受失败的结局。34;
伊万嘴角扯出一个冷笑：34;他很快就会接受更多失败。34;他的德语在卡车颠簸中变得断断续续，34;你们的空军将领霍夫曼在家信里怎么写来着？39;寒冷大雨和降雪正一步步冲走我们的梦想39;？34;
埃里希惊讶地挑眉：34;你连这个都知道？34;
34;情报比子弹更有用，医生。34;伊万闭上眼睛，头随着卡车摇晃，34;你们德国人总以为自己了解俄罗斯的冬天...直到它把你们的牙齿一颗颗敲掉。34;
车队在积雪覆盖的道路上缓慢前行，每隔几小时就会停下来让士兵活动冻僵的四肢。正午时分，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埃里希不得不眯起眼睛。远处的地平线上，几缕黑烟盘旋上升——可能是被轰炸的村庄，也可能是抛锚的坦克在燃烧。
第三次停车时，埃里希扶伊万下车活动。他们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像踩在无数碎玻璃上。伊万突然抓紧埃里希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34;两点钟方向，34;他嘴唇几乎不动，34;那辆指挥车。34;
埃里希顺着伊万几乎不可察的目光看去，一辆涂着冬季迷彩的桶车停在路旁，几个军官围着地图争论。其中一人转身的瞬间，埃里希的血液仿佛凝固——克劳斯中尉的鹰钩鼻在阳光下投下刀锋般的阴影。
34;别看。34;伊万低声警告，但已经晚了。克劳斯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来，在认出埃里希的瞬间眯起。
34;穆勒医生？34;克劳斯走近，皮靴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34;没想到在补给线上遇到你。34;他的目光在伊万身上停留了几秒，34;这位是？34;
34;汉斯·韦伯，我的病人。34;埃里希感到一滴冷汗顺着脊椎滑下，34;严重的战壕足，需要去奥德萨的医院。34;
克劳斯摘下皮手套，用苍白的手指翻开伊万的领章检查，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像一排小小的手术刀。34;第23步兵师？34;他呼出的白气喷在伊万脸上，34;你们师部现在应该在罗斯托夫。34;
埃里希的喉咙发紧。罗斯托夫——那座城市在一周前刚被苏军夺回，整个德军师团几乎全军覆没。
伊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弯腰时一团暗红的血渍落在雪地上，像朵绽放的罂粟花。34;我们...是最后的撤退部队，34;他喘息着说，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34;苏联人的T34...像地狱来的钢铁怪物;
克劳斯后退半步，微妙的厌恶闪过他的眼睛。埃里希趁机扶住摇摇欲坠的伊万：34;他需要立刻继续治疗，中尉。败血症的前兆。34;
34;去吧。34;克劳斯挥挥手，突然压低声音，34;医生，到了奥德萨，去老城区的39;黑天鹅39;酒馆问问。那里有些...特殊交易。34;他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34;适合你这种有同情心的人。34;
第187章 消失的苏联护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