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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公私不分[2/2页]

家父汉武帝! 智者的土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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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朋友,我可以支援你武器,不需要你掏钱,只当做礼物送给你。”
      苏拉:“啊?”
      ...........
      ...........
      洛阳
      一高大俊朗的青年,行在街上,怀中抱着女儿,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
      沿途行人纷纷侧目,在洛阳若论颜值,定是玉公子独占鳌头,可这位高大青年似也不差,
      散发出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生出亲近之心,
      用现在的话说,
      帅,是一种感觉,刘据能给的只有感觉。
      牛、虎、鲤三个小娃看什么都新奇,
      他们生在长安、长在长安,洛阳与长安完全不同,对他们而言,就像来到了一处新世界,
      “阿父!我想买那个!”
      刘据怀中的鲤儿眼睛大亮,小棉袄想要的,刘据怎可能不给,心中暗道,
      幸好揣了些零散的铢钱,
      掏给鲤儿,
      “你去吧。”
      刘进和刘弗见状,也急了,
      “阿父,我们也想要!”
      “你们要个屁。”
      刘据忍不住低声骂道。
      以前看这两个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可一长大,是越来越烦人了,三天两头的上房揭瓦,要不是有卫子夫帮着成天断案,刘据都得让这几个小家伙烦死,就算卫子夫挡了大半,刘据也够烦了,
      “你们只许买一个,让鲤儿选。”
      闻言,牛儿和虎儿立马跑到小妹身边嘘寒问暖,
      刘据没走过去,只是遥望那个小摊,
      是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位,
      这在长安可是少见,洛阳多商人,卖的东西也稀奇古怪,
      “鲤儿,要这个吧!”
      太子进指着黄帝面具,
      “哥,这个不好看,要这个!”
      刘弗又指向一个虎面的。
      “要这个!”
      “要这个!”
      “不!就要这个!”
      两个男孩子一左一右,给鲤儿烦的够呛,
      鲤儿可不听他们的,她早就有喜欢的,
      “我要这个!”
      “啊?”
      鲤儿抱着一个蚩尤面具,心满意足,身后的太子进和皇子弗没精打采,对视一眼,显然对小妹的选择很不满。
      “阿父,好看吗~”
      “好看,鲤儿真会挑!”
      “嘿嘿~还是阿父最懂鲤儿!”
      刘据接过面具,面具上生两角,是蚩尤面具。
      蚩尤面具,来源于先秦时期的蚩尤戏,就是角斗,倭岛的相扑就是学的这个,江陵凤凰山挖出来的角抵图,其上力士的穿着和相扑的穿着一模一样。
      说回为何叫蚩尤戏,因相传蚩尤头上生角,与黄帝战于涿鹿时就常用角顶人,秦始皇作角戏,
      秦二世对角戏更是痴迷,李斯父子被赵高陷害,李斯欲进宫去求救秦二世,秦二世看角戏入迷没听见,致使李斯惨死,
      至于秦二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咱就不知道了。
      手拿着蚩尤面具,刘据想着,自己培养了几年的力士,也可举行角戏筛选,更重要的是,咱自己家的东西,别自己不珍惜,倒让外人学去了。
      “阿父,您想什么呢?”
      太子进问道。
      “没什么,”刘据揉了揉儿子的头,“走,咱们还有事做呢。”
      “嗯!”
      三个小家伙齐齐点头。
      溜达到城外,刘据总算看到了魏相所言之事,
      耕田半荒着,要不就是田里种上了树。
      洛阳郡治河南,相比于关中,这里有大片的耕田阡陌相连,同样,洛阳又水路发达交通便利,海贸一开,本就有商人基因的洛阳人对海贸趋之若鹜,洛阳如此,江南也会如此,
      这也是刘据最担心的事。
      商贸是提高上限的事,而中原的基本盘,永远都是耕耘树艺!
      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都看出了父皇的烦恼,
      二皇子弗生气道,
      “汉有制,种必杂以五谷,以备不时。田中不得有树,以妨五谷!
      父皇,放眼所及尽是树,农田都没人种了,他们竟如此公私不分?!”
      田里不许种树,是怕分了肥力。
      刘据负手问道,
      “何为公?何为私?”
      刘弗一愣,他生得聪明,最会答标准答案,可父皇如此一问,他就知道自己答错了,
      但还是说道,
      “为国为公,为己为私。”
      刘据摇摇头:“你们谁看出了,为何要种树?”
      “造船!”太子进脱口而出,“父皇,是大汉有造船之需,他们才以树代田。”
      刘据点点头,
      又看向二皇子弗,
      “虎儿,那你说为大汉造船是不是为公?”
      “这....儿臣觉得不是!农为本,农田放着不种地,而去造船,岂不是本末倒置吗?”
      太子进沉默,其实他也理解二弟说的,但他也分不清何为公、何为私。
      种田交税是为国,取木造船也是为国,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农田荒废,刘据没有愤怒的情绪,反而是放松,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也好,问题出现,才能解决问题。
      搂过孩子们,
      “你们还记得籍田因何而亡吗?”
      这个被父皇还有先生翻来覆去讲过无数次的故事,他们三个怎会不记得?
      只是,不知道该谁开口,虎儿和鲤儿都看向大哥,
      刘据说道:“看来你们都记得啊,鲤儿,你来讲讲吧。”
      “阿父,周立井田,本无收税的说法,他们是用籍田法来代替征税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土地,
      每个农户耕一井田,井田分成九块,其中八块的收入算作农户自己的,余下最中间最好的那块就是公田,农户耕种公田,公田所得,都要交给王室,此为籍田。
      可后来,到了春秋时,农民用的农具更好,他们能耕种更多的土地了,他们就开垦井田外的土地,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耕种公田,
      而且,一直以来,公卿将公田土地不断扩大,就希望能多得到回报,
      农户不愿意耕,籍田法慢慢就不合时宜了,后来鲁国初税亩,才改收了税。”
      鲤儿声音好听,还讲的头头是道,听得刘据满面微笑,
      讲过后,
      刘据又问向两个儿子,
      “井田制时.....”
      “耕公田是为公吗?”
      “耕私田是为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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