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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五章 忘忧楼里不忘忧,木雕像里不胜愁[2/2页]

我有一身被动技 熬夜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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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忘记外界的事情静下心来,然后对着你雕了长达七天还没雕完的木雕。
      我酒杯里都是你木雕雕出来的浮灰了,你告诉我,我很焦虑?
      本帝!
      难道不应该焦虑吗!
      “空!余!恨——”
      妄则圣帝一字一顿,满是杀机的断喝着。
      足足沉了有十息时间,他言辞才柔和了下来,“放我出去吧。”
      嚓嚓嚓……
      空余恨正对着黄泉开雕,“下巴抬高一点点。”
      黄泉原来不是个木雕,也非是个聋子,闻声后下巴抬高了些许。
      “低一些。”
      又低了些许。
      “过了。”
      再抬回来些许。
      “很好,保持住,很快你的雕像就能跟他们的放在一起了。”空余恨随手指了一下左侧摆桌上的十尊座木雕,刻刀再动。
      嚓嚓嚓……
      妄则圣帝瞥了眼那只完成了十分之三的黄泉木雕,再看回自己的那十分之七,周身之风突然涌出了一缕魔气。
      “嘭!”
      他一指那陈列木雕的摆桌,后者直接爆炸,破碎的木屑满天飞。
      他转头看向茶台右边的楼梯口,掌心一印,轰然间那楼梯被砸穿。
      他抬眸又望向阁楼顶,双掌掐诀,似要将之轰个对穿,从这古今忘忧楼中强行出去,介入神之遗迹的大局,掀动风暴。
      便这时……
      “滴答!”
      阁楼后方的木墙上,但见那木钟摆锤往回一荡。
      茶台恢复。
      摆桌恢复。
      十尊座木雕等也跟着恢复。
      方才的破坏,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
      古今忘忧楼真不愧是古今忘忧楼,妄则圣帝的焦虑,直接被时间抚回去了呢。
      “空余恨!”
      “放本帝出去!”
      妄则圣帝回头爆喝:“你再这样困我,信不信,本帝将对你动手?”
      空余恨偏过头来,含笑说道:
      “请。”
      出了这楼,他被缔婴圣株的枝条追杀,险些给扎个对穿。
      进了这楼,也就那树不曾进来,否则她应也会安静地坐下来饮茶。
      焦虑?
      树,不该那么焦虑。
      人亦然,欲速则不达,倘使妄则圣帝没有这十来次的发飙,他的木雕早早就完成,自己也没理由再留他了。
      当然,空余恨将之请进古今忘忧楼,也不全是为了帮助徐小受。
      他有自己的目的:
      “朋友,我有一事,一直颇感好奇。”
      “风止静夏,风动怒涛,看得出来,你也并不是一个很克制的人。”
      “但既然会选择对我的古今忘忧楼动手,为何不对我动手,只是屡次警告呢?”空余恨煞为好奇。
      黄泉闻声,面部微侧。
      看得出来,这几日内他也对这问题感到好奇,堂堂圣帝竟不敢对一个小辈动手。
      但很快,他将脸强制挪回原位。
      好奇心,在很久很久以前,黄泉就将之训练得……不大了。
      “啪嗒。”
      妄则圣帝一屁股坐回小凳子上,脑海里闪过了古史中的记载。
      毋饶帝境的历史上,有七个人见过空余恨,并留下了纪录,且这纪录后来者可见。
      在那几页相关的“时间史”上,前后各空了一页,粗略一算能容得下二十多个名字,这些名字,后来者全部看不见。
      而一本厚达三指的古书上,翻来翻去只有几十来页可见,只记载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却鲜少有人将书合上后会回忆出其中古怪,这正常吗?
      不正常。
      饶妄则知道“不正常”,而今却也知晓了这种“古怪”。
      在毋饶帝境的历史上,他的天赋不算最出色,自认为只是中等,否则,也不至于将“饶”氏从“月北华饶道”的第四位,带到快要垫底。
      可前辈们确实有的很厉害。
      在那七个连“空余恨”之名,以及相关大事件都纪录下来了的前辈中,第七位前辈最后留下了如是一句评价:
      “由此可见,每一代都有一位空余恨,我因而有理由怀疑,他是时间的旅人,是历史的见证者,是命运的探索家。”
      “他在找寻一个答案,除非他找到这个答案,否则他将一直流浪……亦也许,这本身就不叫‘流浪,他,不,祂是……”
      祂是什么?
      想来那前辈不是个喜欢吊人胃口的人,他应该留下了什么字迹,但至此呈现不了了。
      也许他的力量有限。
      也许有限的是自己。
      毕竟,那一行字,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饶妄则一点点看出来的。
      他也万不敢妄下定论,往后边自个儿给补上几个字——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资格。
      可是!
      “祂”之一字,再怎么想,于当时那位前辈的时代里,也不该是能用来形容普通人的吧?
      思绪波澜间,茶台已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嚓嚓嚓”的烦人刻刀声。
      当年十尊座之后,出现了一位空余恨。
      在古今忘忧楼外,饶妄则便都决定了不论何时何地,不会与空余恨结仇,不愿沾此大因果。
      在这楼中,他自然更不可能对空余恨出手。
      可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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