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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芫接过香烛,随众人一起跪拜。


      上完香,宋芫目光在殿内香客上扫了一眼,却已经不见骆哥的身影。


      “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呀?”宋晚舟抓着他的衣袖问。


      “祈福法会还没开始,咱们四处逛逛吧。”宋芫说道。


      众人沿着寺院回廊漫步,红墙黛瓦间,零星飘落的银杏叶为地面铺上一层碎金。


      宋晚舟被角落一处售卖祈福牌的摊位吸引,拉着丫丫小跑过去挑选,宋争渡则驻足在碑刻前,就着斑驳苔痕辨认古字。


      林逸风折扇轻点掌心,忽然凑近宋芫:“你瞧那边。”


      顺着他目光望去,几个香客衣着普通,却始终刻意与人群保持距离,眼神不时扫向四周,显得格外警惕。


      有古怪。


      “哥,帮我把这个祈福牌挂到那边的树上好不好嘛。”宋晚舟举着一个祈福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宋芫。


      宋芫暂时收回视线,笑着接过祈福牌:“好,你想去哪棵树上挂?”


      宋晚舟蹦蹦跳跳地领着宋芫走到一棵挂满祈福牌的老树下,宋芫伸手将祈福牌挂在一根结实的树枝上。


      清晨的风掠过树梢,带着露水的祈福牌轻轻晃动,牌上“平安顺遂”四个小字在阳光下闪烁。


      “哥,你说这个真的会灵验吗?”宋晚舟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祈福牌。


      宋芫回答:“心诚则灵。”


      “丫丫你的呢?”他接着低头看向丫丫。


      丫丫朝他摊了摊小手,并淡定地说:“我不需要祈福牌,我有剑,能保护自己和大家。”


      宋芫啧了一声,屈指轻轻弹了下丫丫的额头,“小丫头口气倒不小。”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与欣慰。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红绸带,三两下编成个精致的结,系在丫丫的木剑上:“行,那这红绸带就当是给你的‘祈福牌,保我们丫丫每次挥剑都顺顺利利。”


      丫丫摸着剑柄上的红绸,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谢谢大哥。”


      “走吧,前面好像是放生池,过去看看。”


      众人朝着放生池的方向走去。


      放生池周围围了不少香客,或投食喂鱼,或驻足观赏。


      忽然这时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我先来的,这桶鱼该我放生!”


      “先来的?谁能证明?”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对峙在池边,左边的胖妇人举着沉甸甸的木桶,水花从桶沿不断溢出,沾湿了她绣着金线的裙摆。


      右边的瘦妇人捏着手帕,指甲几乎戳到对方脸上:“这寺里又没刻你的名字,凭什么你说占就占?”


      宋芫眉头微蹙,下意识将宋晚舟和丫丫往身后护了护。


      胖妇人突然将木桶重重墩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惊得池中的锦鲤纷纷跃出水面。


      “我呸!”她叉腰冷笑,“也不打听打听,这白云寺的住持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


      瘦妇人尖笑一声,突然扯住对方的发髻:“就凭你也配?知道我表哥是谁……”


      “两位施主!”小沙弥跌跌撞撞地挤进来,双手合十,满脸焦急,“佛门清净之地,还请莫要动怒,有话好好说。”


      胖妇人用力一甩,将瘦妇人的手甩开,瘦妇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发髻也变得歪歪斜斜。


      她恼羞成怒,瞪着小沙弥骂道:“哪来的小秃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小沙弥被骂得脸色涨红,但仍强忍着委屈,恭敬道:“两位施主,放生本是积德行善之举,若为此起了争执,伤了和气,反倒违背了放生的初衷啊。”


      周围的香客们也纷纷附和:“是啊,大家都消消气。”


      “何必为了这点事大动肝火呢。”


      胖妇人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瘦妇人一眼:“要不是看在佛祖的份上,今天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瘦妇人整理了下发髻,不甘示弱地回怼:“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要不是在这寺庙里,我早就让你好看了!”


      围观香客们刚松了口气,胖妇人却突然眼神一狠,趁瘦妇人不备,猛地抓起脚边的木桶朝她砸去。


      瘦妇人反应极快,尖叫着侧身躲开,那装满水的木桶径直飞向宋芫的方向。


      宋芫眼疾手快,连忙护着宋晚舟他们躲了躲,躲是躲开了,但飞溅的水花还是将他的衣服浇了个透湿。


      如今天气本来就有些寒凉,本来就阴寒,宋芫后颈瞬间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叫怎么个事啊!


      宋芫一脸无语,他就一路过的,却被殃及无辜。


      一旁的林逸风也连带着遭了殃,半边身子被溅起的水花打湿,发丝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得,本想着陪你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出。”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瘦妇人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胖妇人骂道,“在寺庙里都敢行凶伤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胖妇人似乎也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跳,但仍嘴硬道:“谁叫你躲得那么快,不然这桶也砸不到别人!”


      宋晚舟气呼呼地瞪着胖妇人,双手叉腰:“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还倒打一耙!要不是你突然动手,怎么会连累我哥!”


      “算了算了,咱们先去换身衣服吧。”宋芫拍了拍宋晚舟的肩膀,示意她别再争执,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理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还是先去寻个地方换衣服,别染上风寒。


      他们在寺里僧人指引下前往一间厢房换衣服。


      到了厢房,宋芫迅速脱下湿透的外衣,拿过僧人递来的干净衣物换上。


      走出厢房,见这里与明镜大师的禅房相隔不远,便想顺道过去拜访一二。


      然而到了禅房外,一位小沙弥对香客说道:“阿弥陀佛,明镜大师正在接待贵客,今日暂不接见外客。”


      “贵客?”宋芫心中一动,想起方才骆哥的异常举止,隐约觉得今日白云寺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宋芫立刻走到靠墙的角落低低喊了声:“阿七。”


      话音落下就见墙头冒出个脑袋。


      “宋哥?”


      宋芫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明镜大师在接待什么贵客。”


      “收到。”


      不多时,暗七匆匆回来,低声道:“宋哥,是惠王。他今早便到了寺里,现在正在明镜大师的禅院。”


      果然是小石榴在这里。

第702章 殃及池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