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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大人。”
     虞牧林振袖而立,眼睛直视着下面一众或瑟缩、或挺胸昂首、或怯怯私语、或惊慌失措的臣工,将一卷未盖玉玺的圣旨交给同禄:“请公公宣读吧。”
     同禄低眉垂首,一言不发。
     被一个宦官如此轻视,那是莫大的耻辱!
     虞牧林呵呵笑了两声,自己没趣儿地将圣旨打了开来,同时一抬眼。
     同禄身后两个兵士立刻会意,齐步走向前方,一人按倒他,一人拔出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颈项之侧寒气逼人,连汗毛也跟着立了起来。
     在深宫侍君多年,同禄当然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样的境地。
     他弓着腰被按住,能做的只有撇过头不去看眼前的那张东西。
     虞牧林玩味地看着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刀锋立刻在他脖子上流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告诉他这里没有人开玩笑。
     和血同时流下的,还有额头上的汗。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宦官也是人。
     是人就会害怕。
     同禄牙齿打颤,脸上的皮肉不自觉地抽搐,就连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地软倒下去。
     但他仍旧看向一旁,不肯说出一个字。
     这样的倔法儿虞牧林觉得很有意思。
     但他的耐心有限。
     “同禄公公,你是眼睛不好,还是舌头不好?”他说着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小刀来,贴在同禄的脸颊上拍了拍。
     同禄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索性一闭眼低下头去。
     “外头拉合叶的活死人可是越来越多了,永安城里的百姓活着的恐怕已经没有,剩的只有拉合叶的死士。”
     虞牧林自信满满,这些天来他每天都至少登上宫墙往外看上一个时辰。
     那些在地上晃晃悠悠不紧不慢走着的哪儿还有活人?
     活人谁会在盛夏正午的日头底下漫无目的地傻站着不动?
     他自以为稳操胜券,向押着同禄的两名兵士道:“公公的眼睛不好就剜眼睛,舌头不好就割舌头,脖子直不起来就切脖子。”
     “是!”两名兵士异口同声,声音震得屋内嗡嗡直响。
     “开始吧!”
     三个字一出,同禄就觉得脖子上一痛,终于还是睁开眼睛道:“慢!”
     两个兵士果然住了手,等着他念下去。
     可看见圣旨的一刻,同禄笑了:“瑞王爷,您这圣旨奴才可宣不了旨。”
     虞牧林错愕地打量着他:“如何?”
     同禄冷哼一声:“未盖玉玺,便不是圣旨。”
     “奴才即便是读上一百遍,它也不是圣旨。”
     虞牧林抬手在圣旨背面点了点:“是不是圣旨,不是一个阉人评论的。你只管宣读便是。”
     同禄不屑道:“即便奴才读了,那诸位大臣们能认吗?”
     “大臣们认的是正统,是陛下。”
     “难道是认奴才一个阉人吗?”
     此言一出,虞牧林面色微变,但他紧接着狂笑起来:“大臣们能不能认,用得着你操心?”
     说着手起刀落一只耳朵滚落在地。
     同禄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但被两个兵士死死

第201章 逼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