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只能倚靠着灵犀坚持。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
垂柳依依惹暮烟，素魄娟娟当绣轩。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
啼得花残声更悲，叫得春归郎未知。杜鹃奴倩伊，问郎何日归？“
“见也如何暮。别也如何遽。别也应难见也难，后会难凭据。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住也应难去也难，此际难分付。”
“
携手看花深径，扶肩待月斜廊。临分少伫已伥伥，此段不堪回想。
欲寄书如天远，难销夜似年长。小窗风雨碎人肠，更在孤舟枕上。”
长公主轻声吟道，这几段词一出，素修更加汗流浃背，哆嗦不已。
“这些都是你与他唱和的词——你们写的太多了，本殿闲时记了几首，一直没忘——你可后悔了？当年你若答应了赵久止的计策，今日也不用在这大明宫中听本殿的训斥，你也可以在你心爱之人面前展露笑颜，不用再想现在一样惺惺作态——也就是玉奴心好，若是别的人，见你每日愁眉苦脸，半死不活的样子，早早就冷落你，任你自生自灭去了，可你实在是太无情了——赵久止待你情真意切，你都不愿意伸出援手，帮他走出困局；玉奴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你连一个真心实意的关怀都没有，你确实该死。”
如果当初，她能够跟赵久止走，也确实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当日的她以两国和平为己任，为了受苦受难，命运多舛的天下百姓，毅然决然放弃了赵久止的提议，放弃了爱郎，来到了燕国，不如意的事实让素修又一次回想起和赵久止的点点滴滴。
如果可以选择，她应该会跟赵久止一起实行那个计划吧——假死出宫，改名换姓，重新来过。
可残酷的现实是她像一个罪恶滔天的人
，正跪在燕国长公主的面前，聆听所有的不善之言。
“所以，你要尽力来挽回，你可以同时帮到赵久止和玉奴，也可以同时帮到两国的百姓，可以成全你为天下苍生的愿望——你应该甘之如饴，而不是现在的接连拒绝。”长公主最后道。
素修摇摇头，苦笑道：“长公主殿下是太抬举妾了，妾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帮到两位皇帝和两国百姓的人？妾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无法保住，不知道何日死，如何死——”
“赵久止生性多疑，喜欢左右摇摆，现在他也处在举棋不定的时候，你若能写封信去，帮助他做决定，让他想明白事情的轻重，知道关系的利害，他豁然开朗了，定然会做出英明的决定，这个决定也是陛下想要的——这便是你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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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一寸柔肠情几许（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