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你一人?”曹少皮肤白,天生的白,再怎么晒也黑不长久的那种白。当年单位大楼里的老阿姨喜欢给他做媒,因为小伙子怎么看都不像坏人。既是好人,问个唐突话也不打紧。
“双亲过世多年,家中止我一人。”
小姑娘不谙世事,没听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且毫无保留将实情和盘托出。屋外竹林边上的坟头大概是她双亲之一的坟,曹少指指坟的方向。
“嗯。”
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挺可怜的。“姑娘家单身一人,要学会保护自己哩。”
别多想,他完全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小姑娘一人独处安全如何保障?施州卫的土家人对男女之事秉持自由民主开放态度,土家汉子的一生可谓色狼养成记,十四五岁的少年就懂得把妹。
“不会哩,庄伯一家常来照应!他家人都对我好哩。”
“哦,如此甚好。”
小姑娘所指山坳里那处三家村。庄伯,认识。就那个佝偻着腰一年四季旱烟杆不离手的富农老烟枪。以前没见过这少女,跟老烟枪倒是打过几次交道,这老鬼狡诈无比,跟他换东西从来占不到便宜。“不过…”他欲言又止:初次见面何必去挑拨人家的关系,也许老鬼只跟我鬼,对人小姑娘是出于一片怜爱之心呢。
“不过甚么?”姑娘问道。
俩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很愉快,简单到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人回味。他要走了,在人小姑娘家待了有半个多小时,得走了。“在下姓曹名少,敢问小大姐大名?”他抬起屁股准备告辞。
“曹孟德的曹,哪个少?”那少女非要弄明白他名号。
普通山民不会这么问,难道她识文断字?“邱少云的少。”
“哪个少?哪个是邱少云噻?”
赶紧搪塞,“少不更事的少,多少的少。那个,邱少云系我大宋遗民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姑娘识字?”
“爹爹在世时教过几个字。”
很久没见过羞于表露自己本事的女孩了,对她生出好感来,“敢请教姑娘芳名。”
“笃笃”烟杆敲门板的声音。庄伯不失时机地进来搅局,虎视眈眈巡视着不速之客,横着烟杆挡在中间,保护可爱清纯的少女不被歹人所误。
庄伯的意思是不能白吃人家的饭,得帮忙翻房顶。曹少连声答应,只是天色已晚要赶着回去,下回一定。想必庄伯未能参透‘下次一定的本质,随随便便就同意了。姑娘提议曹少用打火机向庄伯换粮食。本舍不得但不想扫姑娘兴,庄伯看了演示后觉得值1斗米。少女也想去庄伯家和婆婆说话,便一同过去庄家取粮食。也许是鬼迷心窍,可曹少很久很久没尝过猪油了,佯装有东西忘在姑娘屋里,顺手把姑娘家的猪油顺进背篓盖好。走到岔道口说背篓有些重,反正是回头路,把背篓暂放于路边拿了米回来可少背些路。他就这么做了,行窃了,向对自己有着一饭之恩的好人下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无耻。古人说人穷志短,真是千古绝唱啊。他毫无做贼的愧疚感只求继续堕落。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名叫谷子的姑娘明显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长相明媚皓齿的清秀可人,妥妥一小美人,长开了以后会很漂亮。
但,关他曹少屁事!
这个叫谷子的少女对曹少的好感肉眼可见,曹少对此天降姻缘却弃之如敝履。是他不近女色吗?正是!饱暖思淫欲,也是千古绝唱,唱出了人世间的真理。饭都吃不饱哪有闲心想女人!
农民工进城已两年多,16年的那场大水实在凶猛,把整个施州城淹成个王八池,灾后的城市重建工程量巨大。先参与加固城墙,再整修千户所,城里几个大家富户的大院或修复或重建或改扩建,活多得忙不过来。所以说想挣钱还是得进城,留在农村TM死路一条。此真理自古以来。
话说几处工地抢着要人,这么一来东家结账也爽快,定金能出到三成。包工头为留住手下苦工结钱也痛快,诚如当时李氏所言‘不打白条拿现钱。由此得出结论,17世纪初施州卫房地产业无序病态发展令有识之士所诟病,难道不是吗?工程款不耍赖、民工工资不拖欠导致三角债就不存在,没有三角债各方老板超额利润打水漂,业态迟早得完蛋!如果,是说如果有将来,老子一定把后世先进经验搬来!
当然了,限于当下是底层打工仔一枚,泰森从本身立场和利益出发对此行业现状十分受用万般满意,如果一天忙到晚一年忙到头到了季末年关结不到工钱,他也是要做出聚众闹事挟持人质跳楼讨薪等种种不理智行为滴!
工地上的规矩和后世没啥两样,也管吃管住,只要不嫖不赌拿到的工钱基本能原封不动。因工期紧活很重,连着几个工地管得严,加上仨打工仔互相监督也严,打野炮逛窑子这等费钱之事想可以想做是没脸做的,只能隔着被子用手解决生理需求。工钱,逢年过节放大假的时候必须一文不少交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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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在巴东那边混得人模狗样,不久之前把潘嘉园和李建军叫去巴东司抹泥灰,那边的工地上饭食好工钱多。泰森留在施州城没有一起去巴东是因他手艺好肯出力深受包工头赏识,给提拔做了工头。伙食标准不变,工钱翻番,现在能按月结到600文钱。在施州这穷地方此等身价很不错啦。你想,
第31章 城里机会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