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距离说：“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昨天在街上置于他的难堪让我现在依然心生愧疚，他遵照着我，现在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内心更泛起一股酸楚。
可我该怎么办？只有绽放更加灿烂的微笑：“画展举办得如此圆满，真令人开心！”
他的朋友都散去看画展，晓雅还站在我旁边不肯走，她不走谢之武也跟着站旁边。傅岳一个人在我们对面站着，看着好不奇怪。
“谢之武，带着晓雅去看看画展，我有话想单独跟席善说。”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他语气很是肯定。“晓雅，去吧！”我说，她这才挪动步子。
“我们不是说过，有事儿不能瞒着对方？”他抛出这句话，脸色沉静下来。
“没事。”我说。
“没事不就是代表有事吗？”他摇头，盯着我，好像要把我望穿，“我不相信。”
我的身体又开始一阵阵冒冷汗，室内空调吹出的风让我觉得冷。
“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我吗？”他朝我走来，一步，两步，如此近的距离让我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你醒了？”一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耳边又响起晓雅的啼哭声。
“我在哪儿？”脑袋浑浑噩噩。
“校医院，你晕倒了！”她的脸凑上来，眼睛里充斥着红色，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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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为什么晕倒？”我想逗她。
“啊？”
“因为你总是在我耳边哭啊哭，我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可以听不见！”
她忙擦掉眼泪，吸一把鼻子：“我不哭了！”
“就你一个人吗？”我问，我记得昏倒之前，傅岳跟我在一起。
“他去拿药了。”晓雅说，吞吐着，“傅岳……”
“他怎么了？”
“他昨天问我……你的事……”
恐慌感顷刻间充斥到脑袋：“你跟他说了？”
她摇头：“我没敢说。”
我提着的一口气又猛松下来。
“可这件事……”她咬着牙，“我们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不……不可以……”我几乎要挣扎着起来，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这是令我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也才发觉自己具有伪装的本领，可以立刻换做另一副平静的样子。
傅岳拿着药站在门口，再不肯往前前前进半步，声音微弱：“醒了？”
“嗯。”
“想喝热水吗？”
“嗯。”
“我去给你接！”
傅岳走了，晓雅又开始说话：“你不能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
这样的话我们昨天好像说过，今天再次重复，她一点儿不嫌累：“不能这样逞强！”
“晓雅，我觉得特别累！”我说，“只有睡了觉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才不累！”
“人要是永远都醒不来，是不是就再也感觉不到累？”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大张着嘴巴，手紧紧揪着被子，“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我承认我是故意说的这些话，为了让她答应：“那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
她慌忙点头：“好，秘密，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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