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英命不久矣,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周惜文也就不怕让他知道了。
“郡主聪慧,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是你,将自己害成了这般模样。”
这是实话。
重来一世,盈珠从来没有主动对谢怀英出过手。
是谢怀英为了傅安黎不顾一切,当着陛下的面骂了玄玉真人,还要将陛下的养母卖到窑子里去。
这话是他怒极了说出来的,又不是盈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的。
所以惹了陛下厌恶也是他应得的。
之后和老寿王一番云雨,更是他与傅安黎主动出击,要毁盈珠的清白,盈珠是偷梁换柱,祸水东引而已。
但身为当事人的谢怀英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他沦落到今天这番境地,一大半都归结于盈珠。
他想不通,盈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周惜文勾结在一起的?
远在扬州的盈珠,又是从哪里知道他对周惜文的谋算,将人拉拢的?
“我是你的夫婿!”
谢怀英喘着粗气,嘴里喷出血沫:“那盈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你怎么能和她勾结起来,伤你的枕边人?”
“是,我是用了些手段才娶了你,我的目的是不纯粹,可我待你的心是真的啊!”
“我受伤后,你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后悔了,我曾发过誓,要真心待你,与你白头偕老的啊!”
周惜文实在难以理解:“谢怀英,你忘了吗,你当初,可是给我下毒,要我的命的。”
人命关天的事,一句后悔,便能抵消过往全部的伤害吗?
“可我也及时撤下那些毒药,命人给你医治了啊!”
谢怀英眼也不眨:“我后悔了,想与你做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是真的,我不骗你……”
“你还真是厚脸皮。”
周惜文毫不掩饰面上的嫌恶与愤恨:“你对劭儿起过杀心,你想杀了他,就因为他出世后更得你父母喜欢,他们器重他,对他寄予厚望,你心生妒恨,所以意图杀他。”
谢怀英神色慌乱又震惊。
“连自己亲生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你这种人,何来的真心?”
“哦,我知道,你的真心给了你心心念念的阿黎。”
周惜文嘲笑道:“可自从你被寿王糟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你,甚至你巴巴儿给她送信,也被赶了出来。”
“可见在傅安黎心中,你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谢怀英浑浊的眼眸中漫出真切的恨意,他想辩驳,想说阿黎不是这等狠心绝情的人,可又知道,傅安黎就是这样的人。
“好好享受吧,夫君。”
周惜文温柔抚弄着谢怀英被她掐得青紫的脖颈,沿着那些凸起的经络一路往上,最后停在谢怀英的眼睛上方。
她做母亲后就不再留长指甲,也不再染蔻丹,被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带着健康的粉色,就这样悬在他眼珠上方,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能下落捅瞎他。
谢怀英浑身瘫软无力,连挣扎也不能。
“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的恨意。”
第266章 叛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