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可就……给你把摊子整得更大点!让你家大人下次回来焦头烂额,处理不完公务,自然也就……见不着他的小娘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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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红风般溜之大吉。
锦衣卫对着门前的三位大人行礼后,架着已瘫软如烂泥的两个汉子离开。
秋风落叶对视一眼——这年就此打住,彻底过完了。
俩人摩拳擦掌。
方才人群中吠得最凶的这两条“狗”,必须好好“招待”一番,看看他们的嘴,是不是真如铁打的一般硬!
阳光斜斜照在裴府屋脊上未消的积雪,泛着彩光。
“七七,过来~”
一个与方才判若两人的、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如同暖风吹过寒冰,打破了门前的沉寂。
裴寂站在门槛之内。
马车里的崔小七撇了撇嘴,哼,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刚才那些莺莺燕燕围着你的府门转悠,你都没瞧见就走了?真是替你可惜呦!
可这念头刚闪过,心尖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
被自己的血脉宗族,以如此不堪、如此决绝的方式嫌恶抛弃,甚至当众宣称“血脉不容玷污”
……饶是他再强大,心底深处,也会心疼吧?
下一秒,“好嘞!来了!”崔小七欢快地应了一声。
大力赶忙松了口气,撩起车帘。
崔小七利落地跳下马车。
两人隔着数步之遥,遥遥相望。
裴寂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摊开掌心。
书房内,一股灼人的热浪翻涌。
崔小七脸颊酡红一片,额头更是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屋内竟比平日里多添三四盆炭!
炭火烧得极旺,红彤彤的火光映着雕花铜盆,将整个房间烘烤得如同早夏。
“怎么添了这么多炭火?”崔小七热得一边解下夹袄,一边纳闷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裴寂。
裴寂自然地伸手接过她的小袄,转身搭在屏风上折回在桌前坐下。
翻转茶盏,倒了两杯热茶。
崔小七蹙眉,方才从牵他手就觉得冷冰冰的,这会细瞧面色有些苍白。
“你……感染风寒了?”
她心头一紧,快步走近,目光在他脸上仔细逡巡,“不然怎么会这么怕冷?”
屋外窗棂下,双喜捂着嘴,肩膀可疑地耸动着,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蹑手蹑脚地贴着廊下柱子溜着走。
裴寂深邃的目光淡淡瞥过窗户纸上那道慢吞吞挪开的人影,眉尾微微挑起。
崔小七见他不语,自当他是默认。
她快步走到他身侧,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额头:“到底哪儿不舒服?别硬撑着!我这就让冬伯去请……”
话未说完,人已经转身,就要去唤人。
“无碍……”裴寂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除夕那夜,他可是落成了雪人,天快亮才回府。
回府后发了整整两日的高烧。
崔小七被他握住,顺势在他身旁的凳子坐下,气鼓鼓道,“怎么会无碍呢?裴寂,人不是铁打的!生病就要看大夫!”
“还有难过就是,生气就是生气,开心就是开心……这些情绪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她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眉眼,想起方才门外那场闹剧,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被亲近之人伤害,还是亲爷爷,亲弟弟,这种滋味……”
“裴宴尘……”裴寂打断了她的话,“是庶出。”
崔小七呆住了!
一脸愕然:“庶……庶出?!”
也就是说压根不是亲弟弟!
难怪!!!
这就解释得通了,裴宴尘那深入骨髓的嫉恨与处心积虑的算计,一切的根源,原来都系于这“庶出”二字之上!
嫡庶分明。
“庶出”便是他裴宴尘永远甩不掉的身份。
无论他多么优秀,多么努力,在裴庆和整个裴氏宗族眼中,都是低于嫡出!
暖阁内炭火依旧热浪蒸腾。
崔小七看着裴寂苍白中透着倦意的侧脸,酸涩难忍,忍不住倾身上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
她希望自己的这个爱心抱抱,能安慰到他一点。
裴寂身体僵了一瞬,猛地探出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崔小七只觉一股力道传来,重心不稳,一声低呼,整个人便跌坐在了他坚实的大腿上。
这姿势……瞬间变得无比暧昧。
崔小七猝不及防,对上裴寂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动真格的?
那她也不带怕的!
崔小七大着胆子,双手勾住裴寂的脖子,眼睛忽闪忽闪,“想我吗?”
声音轻如羽毛撩拨在裴寂的心尖上,酥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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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此裴非彼裴(七七,过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