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大半事情都要依赖梁大生提携。不久后,梁大生走狗屎运时来运转,从最初的那家杂志社,跳槽到京城一家财经报社,担任一名财经记者。半个月后,张谅也在一家食品类报刊社,谋得一份记者的职位,慢慢站住了脚。
对张谅而言,与柳柳分手的痛苦,已经在这远离故乡遥远的北京,被意乱情迷的生活和糜烂迷醉的日子,打磨得几无所剩。国考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也在这人如蝼蚁的城市里,在灯红酒绿的夜晚,渐渐化为乌有。
去他娘的,无论如何,生活都不会停下脚步的;而青春,正在加速疯长。我们曾经口口声声都在叫嚣的青春,其实正逐渐远离我们而去,再多的矫情和装嫩都不得阻挡和拒绝。其实你又怎能阻挡时间的脚步,就像流水东去和日落西方,时间永远一往无前,直奔前方而去。
几个月后,张谅恋爱了。在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北京,张谅站稳脚跟后,从和梁大生合租的小房里搬出来,搬到一个距离工作之地很近的地方,平时上班只需要坐一次地铁,拐两个出站口就能抵达。在北京,对一个刚大学毕业初来乍到的陌生人,一个月能有三千元的收入,基本上已经是很不错的收入了。
新搬去的地方仍旧是合租,一个月七百块;但这远比当初和梁大生共睡一张床惬意得多了。这次共睡一张床的是个姑娘,张谅在北京的第一个女友。姑娘是陕西人,来自古城西安。长发,修长身材,和细高瘦弱的张谅可谓郎才女貌。两颗孤独的灵魂,在异城他乡,心灵一经交融碰撞,便纠缠揉捏在一处。
很快,两人便同居到一起,享受青春年华带来的二人世界。其实,这正是张谅决意从梁大生的小屋里搬出去的原因。新鲜的快感仿如白驹过隙,几个月后两人抱在一起,最后一次结束,穿上衣服各奔东西。没有争吵没有留恋,仿佛一样,风卷残云不留一点痕迹。
张谅的第二个女人是个学生妹,北京林业大学的一个妹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水灵灵的肌肤,笑若山花一样的娇媚容颜。这一切,让几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张谅,口干舌燥,四肢僵硬,急需一个女人的灌溉。
很快,跟着张谅做新闻实习的小妹妹,勇敢地和张谅在一间每晚七十块钱的家庭旅馆里,水融,将师生关系变作情侣关系。一个月后,小妹妹幸运地怀上了张谅的后代,两个人在小出租屋里相互埋怨了一个晚上。
女方指责男方不该只图一时快活,就不顾自己安慰乱喷;男方辩解是女方为逞一时之欢,按住自己不准自己出来,才导致下种成功。后来,一致决定残害生命。到医院一阵折腾,又去北海住宾馆调养了一个月,总算解决了后患。
张谅回头一算开销,总共花费了六千多块,他心疼了好几个月。想自己来北京也有大半年了,刚刚存了点钱,就被一阵快感给消耗光了,真是又恼又气,天不佑己啊。与此同时,与小妹妹的关系也因为孩子的事情,两人偶尔会秋后算账相互指责。最终还是没有挺过仨月之痒,径直走到了绝境,寿终正寝,好不心伤。
与小妹妹彻底失去联系后,有天夜里,张谅从睡梦中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枕边湿了一大块。起初以为是自己回光返照尿床了,不过谁尿床能尿到枕头上,那玩意又不会飘移。后来才想到,是自己在梦中流泪了。
深夜中,张谅从黑暗中默默坐起来,点了一根烟,漫无心绪地抽着。这时候,纷繁的往事如昨日烟云飘飞在记忆的深处,如破土的萌芽。将近一年过去,那个仍旧留学国外的柳柳,依旧鲜艳地傲立于脑海里,是张谅心中挥之不去的痛,往复叠加,杂乱无章。
无可否认,重感情太感性,最后死得都很惨。一年后,在经历了无限延长的情感的空巢期后,张谅空虚成灾的心灵,被一个来黑龙江的北方姑娘,肆无忌惮地成功入侵。
他们恋爱了,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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