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流与行人悍然密布如织,工薪阶层一天的工作即将画上句号,拥堵的碎城即将牛逼哄哄。嘈杂的鼎沸声游荡在燥热的城市车流间,地面腾起的热浪仿佛要吞噬这尘烟滚滚。
车子向前如蜗牛散步,轮子转了12,前面十字路口的交通灯闪了两下黄灯就见红了,我一时大意赶紧刹车,差点追尾。我骂了一句娘,心说蓝唯爱算你狠,为了你的二宝,把老子搞得像得了神经病。他妈的,回头到林格老子再收拾你,不整死你老子随你姓。
摇下车窗,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忍不住想,不知道现在蓝唯爱在做什么呢?不会又开始瞎搞起来了罢。年轻人嘛,都比较大,想马二宝在经过了几轮休整之后,会不会也像猫叫春一样,忍耐不住又把蓝唯爱一阵折腾呢,或者又使出许多花样来呢。
想着这些,我就笑了,忽然又想起石楠楠。石姑娘此刻在做什么呢?这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想我呢?一晃几天过去了,平时在碎城好几天不见面,心里也都不怎么想,只是一回家再回来,心里面对她的感觉突然就变了个样子,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长久。
沉思间,突然身后的车子叫了起来,然后有人骂起来。我打了个激灵,脑袋突然间“嗡嗡”作响。骂声是我身后传过来的,好像是在问候我亲人,连我未来的媳妇都卷了进来。我怀疑也许不是骂我,前面的红灯已经换成了绿帽子,车子鱼贯而行,我把前进挡又拉了回来,一拉手刹,车子登时钉在原地,我回过头来查看端详。
“你个逼呆啊,你老婆死了啊,绿灯不走你打算等死么?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句话,我尚不知道我未来会和谁结婚,我那可怜的未婚妻就躺枪了,被骂得体无完肤。最后那人还诅咒我在绿灯跟前等死。我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娘希匹,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脓包我当过,牛逼我也做过,就是没装过逼。
我推开车门,火也没熄,“咣当”一声甩上车门,像个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大步流星以竞走冲刺的速度,奔着后面的车就窜了过去。这时候我才看清,我后面跟着的是一辆桑塔纳2000,看车身及外表已经剥落的车皮至少有十年了。
我瞟了一眼刚刚骂我的那位,此刻左臂正架在车门外,嘴角叼着根牙签,死命地按着喇叭。那人的车窗挡风玻璃已经龟裂了不少花纹出来,模模糊糊的。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个黄毛男,看样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发剪得像夜壶的拎把,一身屎黄屎黄的外衣,看着多少有点恶心,和马二宝屎黄屎黄的头发颜色有得一比。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凭我的经验,一看就是当情妇的料,脸上的浓妆涂得跟刚做过遗容修理一般,身上套着一件豹纹衫,胳膊交叉放在脑勺后,半靠在副驾驶座上神采奕奕地盯着挡风玻璃之外的我,怒火中烧朝他们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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