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致了!艾华送给我她亲手编制的毛衣,不是有着张贤亮上述描绘的情致吗?我陶醉在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之中。
“艾华,你的这份情,让我如何相报?”我激动地说。
“别说,别说,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快给我讲课吧。”
我只好给他讲起《古代文学》课来。
正讲着,忽然见她双眉紧锁,面容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阿华,你怎么啦?”我吃惊地问。
“没什么,继续讲吧。”她的声音很弱。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在竭力压抑着自己。
我又接着往下讲,但不时见她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我害怕了,不知如何是好。勉强将《后羿射日》讲完,见她已疼苦的支撑不住了。
她伏在桌上,身子在剧烈地抽搐着:“我好像跟你说过,最近,我好像心脏有点问题,是阵发性的,还有点贫血,可能过一会儿就会好的,”她颤抖着吃力地说。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又摸了摸她的腕脉,跳得很快。我焦急了:要是她在我屋里发生了意外,该怎么办呀?“我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吧?”我说着就架起了她的一只胳膊。
“不,不!你不用担心,没事的。你坐下吧。”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声音很轻地说。
“这怎么办?”我焦急不安地在屋里踱着步子。我忽然想到,如果打开录音机(它是我在废品回收站花了十元买的)放一首歌曲给她听,也许对她有好处,于是我按下了录音机放音键,播放了一首流行歌曲。
“别听这个,怪噪人的!“她双手捂住耳朵,以主妇的口气说。
我赶快换了一盘《广州轻音乐》。音乐一起,她便出奇地的安静下来:“这个好听!恐怕你就这一盘好磁带吧?”话刚落音,她又疼苦的抽搐起来,并瘫坐在地上。
我又慌张起来,忙用身子撑住她,不让她歪倒。她深情地凝视我片刻,突然一头扑进我怀里,她那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住我的胸。我像触电般的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用一只胳膊挽住她的头。我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
“你在我床上躺一会儿吧?”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假如她真的躺到我的床上,被人看见,我能解释清楚吗?
谢天谢地!她在我怀里平静一会儿后竟出我意料地说:
“不,一会儿就会好的,——唉,你这人整天一副严肃的面孔,一本正经的样子,动不动就训人,真让人害怕呀。”她红着脸,娇腆地说。
“不,你还不了解我。嗨,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这个“过来人”难道体会不出她的一番情意么?可是,我又能向她表示什么呢?!
“好了。”她渐渐恢复了正常。“阵发性的,我在医院上班时也曾发生过,你不必害怕。”她边说边站了起来。我赶紧搀扶她到沙发椅子上坐下。
“是为我织毛衣累的吧?这我可就有罪了呀”。我紧贴着她,面对面地坐下后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把毛衣给我织好了!”
“我织毛衣很快的哈,根本不会累着的,昨天我还休息了一天哩。”她欢快地说。
我们几乎脸贴脸地在温馨甜蜜的氛围中亲密交谈着。
“来——,再让我好好给你看看手相。我给别人看过的大都应验了呢。”她说着便像上次一样捉住我的左手,煞有介事地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手心上指点着,“你在十岁的时侯,家里发生过一点不好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她仰脸瞧着我,活像个小算命先生的样子,逗得我直想笑。
“再让我看看你的爱情婚姻线——”,她捉住我的右手,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手纹道:“你以前谈过一个对象,但不成功,对不对?”
我的心不由一颤,她这不是明明在问我,“你有没有对象呀?”我可是有妻子和儿女的人了呀。她真是太单纯,太天真了呀!我是不是立刻把我的实情告诉她呢?我楞楞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我再看看你的生命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捉紧我的手,“哦,身体是健康的!”……
这天夜里,我们忘记了时间,畅谈到深夜。我们都很兴奋和激动。我们热烈地讨论了张贤亮的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和《人生》中的主人公高加林、黄亚平的性格特征,还谈到了古代爱情诗。
她在离开我时,显得依依难舍。她低吟着李清照的《醉花阴》中的名句:“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她还送给我一方用粉红色布料做成的小巧精致的棉花椅垫。她意味深长地轻声嘱咐我:“这个垫子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只许你一个人坐它,你不要让别人坐它!记住了呀!”
送走了艾华,我坐在她送我的还有她温香的椅垫上,啊!它是那样的柔软,舒适!我如坐云朵,想入非非,飘然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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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柔情蜜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