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尚且受不了老婆出轨,何况他,亲自抓住私奔未遂的逃妾。
总要得到一次,然后,才毫不留情地赶走?
以前是无所畏惧的,现在,却紧张起来。
越是紧张,越是害怕,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淡漠不经意地站起来,随意蹬了靴子,脚也不洗,就去卧室里合身躺下。
后面没有脚步声跟来。她松一口气。今晚吃了葱姜蒜,没漱口,没洗脚,衣服也不换,疯跑了一天,谁会对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感兴趣?
那是一种本能的自卫,像他这样的男人,女人不该是需要三跪九叩,熏香沐浴,才能获得侍寝资格的么?
他不该会如此自掉身价吧?
自我安慰,又自我防备。
还是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推门声。
只听到他的吩咐,声音很大:“你们把这些都搬走……这些,这些,全部搬走……”
她几乎从床上惊跳起来。
侍女们,来来回回,竟然在搬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她的东西,准确地说,都是她的赏赐:各种首饰,各种书卷,各种衣服。
尤其是衣橱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些日子,葡勒令人给她做了许多新衣服。好些,她都没来得及看一下,更别说穿了。现在,侍女们正在将这些新衣服,分门别类地装好,然后,一箱一箱地抬走。
然后是古籍字画。
最后,是首饰匣子。
全部带走,不留分毫。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蓝玉致看得分明,只有旁边摆放的自己的衣服:夹克,补过的白衬衣,还有靴子,迷你手枪。
手脚一阵一阵地发冷。
无数次地想过结局,不该是这样,是自己走——自己离开他,潇洒地离开他,私奔或者名正言顺——一去不回头,花了他的钱,吃了他的饭——逃走的人,才有占了便宜的得意和报复的快感。
不料,这一切的决定,竟然是他先做出的!是他!
他先把自己赶走,一无所有的赶走,连一片金叶子都不曾留下。
忽然那么愤怒,那么不甘心。
凭什么?
不就是一个老男人么?纵然他有钱有权,他又凭什么?
全身迅速地冻结,寒冷,想起白日里,他何曾地抬举自己,当着那么多的文臣武将,夸耀自己,当显宝一般。原来,却是如此,高高地捧起来,然后,高高地摔下去。
杀了明道,然后,把自己狠狠地摔下去,羞辱一番。
果然够狠,原来,他才是移花宫宫主。
可是,身子还在温暖的床上,锦衾暖枕,身上的睡衣也是薄绸软缎,贴身舒适。
就如嗅到了危险的小动物。她悄然地起身,顾不得舒适不舒适,立即抓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甚至靴子也穿好。
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坐了一会儿,腿都有点僵硬了,葡勒在,又不好走出去。
终于还是熬不住,脱了靴子,再一次躺在床上,合身地用被子蒙着头。要走,也该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吧?
&nb
第067章 葡先生,来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