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哪里毕业的?”
“呃……我小学是在……”
“哟,现在还有文盲呐?你可以走了,下一个!”
“……”
l市的人才市场,罗夏垂头丧气的走出大厅,点上根烟,蹲在路边。看似是在抽烟,实际上眼睛瞟的还是街上的短裙妹子。
“唉,老头子你这给我留下封信就玩儿失踪,你好歹给我留点钱啊……”罗夏想到手里剩下的钱,满脸惆怅。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他就只能在抽烟和吃饭之间二选一了……
“唉,咋搞啊咋搞,人才市场是没市场了,还是去劳务市场碰碰运气吧~”罗夏这些年来跟大叔相依为命,其实做过很多工作,基本都是大叔带着他干的,这不大叔走人了,他就想着以前光去劳务市场了,听说还有个人才市场,自己好歹也算个人才,按理说应该也有市场的对吧?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罗夏心里感叹。
10年前罗夏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吴起源就在身边坐着。大叔对他说福利院不用回了,大叔要教他御刀门的本事,问他愿不愿意。罗夏当时就猛点头,规矩咱懂,跪下磕个响头就算拜师了。可吴大叔不受,说没资格做罗夏的师父,搞的罗夏一脸懵逼。
那以后两人奔波流转好几个省市,一个残疾大叔,领着个壮实孩子,最远的地方甚至到过几千公里之外,罗夏不知道大叔在躲避着什么,总之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颠沛流离数千里,不知不觉已走过10年时光。
大叔前几天留书出走,说十年之约已完成,他要先回御刀门看看,再做打算。
十年之约?罗夏从来不记得大叔跟他提起过,你这跟谁约的?
前些年俩人居无定所,大叔有心想让罗夏上个学,奈何俩人当初跑路的时候太匆忙,罗夏的户籍还在福利院呢,吴大叔也不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双双黑户的俩人哪有渠道去学校啊。到现在罗夏用的还是在墙上贴小广告的那些人造的身份呢。
坐上8路公交车,罗夏准备先去劳务市场碰碰运气,那边有一个全市最大的劳务市场,每天清晨一大堆人站在路边等候雇主,只要你站在那大喊一声:“来x个人,干点零活,一天50!”,立马一群人往你跟前凑合,那场面跟丧尸出笼似的,据说横店群演现场也这样,劳动人民身后站的是一家老小,廉价的劳动力将除了生存之外的其他东西统统淹没。
罗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这个小城破落的电影院、逼仄的平房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间有种茫然,大叔走了,自己一个人,该干点什么呢?
挣钱买个手机吧,话说大叔回来怎么找我呢?罗夏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罗夏竟在公交车上睡着了,等售票员将他拍醒的时候,一睁眼已经到终点站了——l城城郊的一个小镇,算是城乡结合部,虽说是镇,但其实就一条街面,平常冷冷清清,只有每逢3、8这两个日子,镇上集市的时候人才多点,还多是老头老太妇女娃娃,男人都出去打工了。
“回城里吗?回去的话得再交钱啊,3块。”胖胖的女售票员盯着罗夏说道。
“不回了,我下车。”罗夏赶紧起身走人。
来的时候只买了一块钱的票,劳务市场在市里嘛,结果睡着了坐了3块钱的车,占便宜了嘿。罗夏想着别再让人回过点儿来,这会劳务市场估计也没雇主了,不如在小镇转转,好歹凑合顿中饭下午再回去吧。
罗夏下了车就在镇上瞎晃,一条街不长,一会就转完了,这镇上也没啥新意,路边店的装修还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的样子,跟21世纪这种欣欣向荣的时代感格格不入,像是扯着了社会进步的蛋蛋。
时近中午,罗夏肚中饥饿,找一小店入座,店里卖一种特色食品,案板上摊块面,卷上香葱碎、五花肥肉碎、五香粉等,再擀制成巴掌长短的长方形面饼,贴到一个倒扣着的铁锅里,铁锅被截出一个方形小口,锅口焊接着铁板,板上有炭火,小火烤制。待到面饼稍硬,用锅铲将其铲下,再放到另一个烤箱中双面烧烤,等整个面饼烤到鼓胀如梭,就可以吃了。
这种食物要趁热吃,拿在手里,饱满滚烫,外皮焦脆,轻轻撕开一个小口,顿时一股热气带着小葱和五花肉的香气喷薄而出,整个饼也瘪缩下来。别看它外表焦黄,内里却是白嫩柔软,里面的白面由于沾了油,熟透的同时颜色依旧,上面缀着小葱和肉碎,一口咬下去,外焦里嫩鲜香酥脆,简直是人间美味!再来一碗清淡鲜香的丸子汤,撒上一点香菜,绝配啊!
罗夏一口吃下去,整个人都愣了……自己和老头子跑了那么多地方,还真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小吃。
“老板!这种东西叫什么?太好吃啦!”
“哈哈,小伙子,没吃过吧?这东西在我们这叫呱嗒,是我们镇上的特产,只有我们镇上有,别的地方没有卖的。我这手艺是祖传的,怎么样?还不错吧?”老板爽朗开口,有人欣赏自己的手艺,理应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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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年流离路茫茫,不思量,自长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