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历代歌姬如入牢笼般的悲惨生活,不自觉得站在府门口,再也不肯往前一步。顾惜年似乎知道我在担忧什么,走过来牵起我的手,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仅仅一句话,便冲散了我一路的担忧,使我沦陷在他温柔地凝视里。
后来,我便以惜王侍妾的身份留在了惜王府,名义上是侍妾,但顾惜年却从未碰过我。其他王族都是三妻四妾,可顾惜年和他们不一样,他的府里只有我一人。我也曾问过他为何偌大的惜王府里只有我一个妾室,他只是笑着看我,不语,但我却觉得他似乎是透过我在看别人。
直到偶然间在他的书房中看到了一幅画像,望着画像上与我长相相似的女子,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若不是画像角落的四个字“萧筱”,我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那是自己,但那终究不是我。直到此时我才知为何他府中只有我一个妾室,原来只是因为我同他爱的女子相似罢了。
有人说,番邦女子生在边塞、长在边塞,都是坚强的,苏锦言更是如此。我的坚强不允许我落泪,我强忍住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我想,我们的缘分也走到尽头了。
五年,我辗转走过中原的每一寸土地,看遍中原的万千风景,习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也习惯了没有顾惜年在身边。我想,我和顾惜年此生大概再也不会相见,却不想还是遇见了。
七月初七
我游走在喧嚣的街头,看着大街小巷的有情人互诉相思之情,我的心里也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锦言?”
正当我打算回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呼唤让我刚刚迈出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
沉默半晌,我转过身,看着依旧白衣胜雪的顾惜年,莞尔一笑,“顾惜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经年之后的我们,终于能笑着说出那句“好久不见”。】
《锦年不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