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涨了价,要五百多一天。说是骨头长的不错,要再加几味贵重的药就能长的又快又好,以后还不会发伤。在他手里已经治了一半,效果看着也不错,当然得按他的法子接着治了。
直到这个月复查还是说五百多一天要开半个月,我们实在不好借钱了,也不知他这几百一天的药要吃到哪一天去,就多问了一句。小焦医师立刻就发火了说我们信不过他,再不肯给治了。
停了药才一天我大妹就又痛起来了,在家天天连觉都睡不了。我们没办法把家里的最后一块菜地卖了两万块钱,给两个小的糖没买一颗,外面的债也没还一分,全带来了医院。
我现在一块钱都看的磨盘样大,就是给她看伤这钱就不是钱了,流水一样的往外花,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次来前我和老公就说好了,紧粉做粑就紧着这钱用治到哪算哪,能不能好就看她的命了,一家人跟她拖不起了,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
她边说边伸出自己一双手,左手无名指指节明显变形。“生几个孩子坐月子都是我自己洗衣服洗尿布,我的手风湿痛了好多年了,平时连药酒都不舍得给自己买一瓶。为了给她治伤家里倾家荡产,我对的起她了,她都是自找的”
顾盼被徐大嫂越来越激昂的声音给拉回了神,随便听个一句半句的也能知道,那个小焦医师是吊着这家人在宰客。
那人医术不行,骨头没接好还损伤了周边的神经。等把这家人的钱榨的差不多了,就借着发火的机会脱壳不管了。他的中药和膏药里应该配进了麻醉止痛的成分,所以止痛起效快,一停药就又疼痛难忍。
范玉珍这时也伸出了手:“我也有风湿。”那口气就像生怕安慰不了对方一样:“手啊,肩膀啊天天的痛,这一两年手都上不了头了,梳头都梳不好,我只好把头发剪这么短了,你看!”说着她就背过身展示自己的超短发型。
顾盼还真没听母亲提过这事,现在一看母亲的头发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短。
父亲年轻时长的好,母亲也是个美人,以前母亲都是留着及肩的长发,每天换着花样的盘起来,看着优雅又别致。母亲在同龄的农村妇人里,一直是很出众的。
看着眼前连头发都盘不了的母亲,顾盼赶紧出去转了一圈提回来一坛虎骨酒。
回走廊时刚好看到金悦,昨天上过晚班的人这会儿应该是在休息的。
金悦顺手递给他一张费用单:“19床要交费了,昨天账上的钱就花完了。今天上午的药是我一早做担保拿过来用的,你两个哥哥说等你来付钱。”她一边说一边小嘴撇了撇:“你赶紧去交钱吧,我那点工资可不够扣的。”说着打了个哈切就走了。
顾盼看了看条子,这医院还真不是好进的,手术费用就两万多了,治疗费、西药费、麻醉费都是一长溜的数字,衬的那几十块钱的护理费和床位费都显得单薄。
昨天一天的费用就奔四万了,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一般人是真病不起!
二叔术后消炎还不足二十四小时,顾盼没办法只能赶紧先交钱去。
昨晚意外得来的那笔钱可以小心的花一点,不过跟大军借钱只怕是难免了。
第二十二章宰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