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初春的傍晚,残阳如血。这时史翼又开着车往致义家的方向转悠了一圈,然后折返回来。因还未过足开车瘾,又把车开往老家的方向转了一圈儿。刚转回山坳,远远地看见致义独自一人往家走,穿着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史翼便把车停下来,透过车窗仔细看着,心想这个人在自己上学的时候,又是送钱又是送物。他女儿与我绝交,也是我先对不起她,应该下来打一声儿招呼。转念一想,无毒不丈夫,如果弄死或者弄残了他,位置得了,仇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正邪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此时的史翼已是利令智昏了,看到四周悄无声息,又没有人影,便睁大了双眼,猛踩一脚油门,汽车便风驰电掣般地跑过去了。此时致义刚走到桥头上(也就是吊桥旁的公路桥),突然听得汽车声响,抬头一看,只见一辆破车飞奔而来,好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在落荒而逃,忙往公路的一边迅躲避。汽车近了,致义看到车子竟然擦着桥沿冲过来了,如果再不躲避,恐怕没命了,便慌忙纵身一跃,跨过半米来高的石栏杆,跌入两米多深的山沟里去了。这史翼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绕开澄江市区,一阵狂奔猛跑,一直跑了四五十公里,方才停下来,感到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摸一把脸,满是汗水。史翼打了个寒战,方后悔自己太莽撞了,太冒险了,若是被现了,不但自己的目的达不到,还得去蹲大狱,说不定还要把自己的脑袋耍落了。史翼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后怕,但傻事已经干了,听天由命吧,又绕了几个弯儿,把车还给了朋友,回家蒙头便睡。
�玉姿这两天眼皮跳得厉害,见致义天黑还没有回来,打电话又不接,心里更是忐忑难安,忙和香雪拿着手电筒来找。刚走出几百米,见致义灰头土脸、歪歪斜斜地正往家走,脸上、手上血迹斑斑。玉姿忙上前搀着致义的左臂,香雪搀着致义的右臂。玉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致义说道:“一辆汽车开过来,我见躲避不及,跳崖了。幸好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蹭破了点皮,不碍事儿的。”玉姿含泪说道:“这人也太霸道了,要是被他给撞死了,或是跌下山谷摔死了,我们一家人的主心骨没了,如何得了?”香雪气愤地说道:“我们就报警吧,免得这些人将来又祸害人。”致义摇摇头,说道:“如今那些新手多得是,可能是一时慌了神才这样的,我又没有看清楚是谁驾车,是什么牌照,要警察们去找,还不是大海捞针?人又没伤着,若是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我看报警就不必了,回家去吧,以后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小心点儿,要防患于未然。”香雪又说:“爸爸,我们还是陪您到医院去吧,若是真伤着骨头或内脏,也好及时得到处理,我们也好明个心。”致义说道:“跌下去的地方又不高,还是个土坡,只是被杂草、荆棘划破了皮,真的没事儿。”说着,推开玉姿和香雪,一颠一跛地回到家里。玉姿协助致义洗了脸,换了衣服,又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用纱布包扎好。香雪端来晚饭,致义吃了。饭后,香雪又扶致义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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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B 揪死敌紫桥设良谋(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