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噢！”尽兴地宾客们欢呼出声，一如演奏的礼节，詹森弯腰牵住她的手，接受众人的掌声，不知谁小声地感叹了一句“圣休学院的金童玉女”。
她欢快地回到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胳膊，嘴里还在哼着刚刚的旋律。
她眼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好听吗？”她问。
跟在她身后的詹森在经过沙发的时候，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了两秒，然后各自移开视线。
汤姆敛去眼中的幽深，微笑着亲了亲她的发梢：“很好听。”
“今晚怎么没看到安德鲁？”她有些想念威廉家调皮的小朋友，转过身去问珀西。
“睡在二楼，”珀西回答，笑了笑，“下午玩疯了，睡了这么久，刚刚说不定也醒了。”
她放下香槟杯，微笑着拉过安逸的手：“正好去看看。”
女友离开之后，汤姆身边一下子多了几位求合影的女影迷。
他面带微笑完成了女士们的需求，然后就看见在角落里抽烟的詹森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想了想还是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詹森猛吸了两口，等他含住一口琴酒，那位英俊的男演员已经走到了近前。
他在汤姆开口之前，先说道：“我曾陪她参加过哈佛心理学院的一次实验，”他慢条斯理地掐掉了手中的香烟，飘渺的烟雾缓慢地上升四散，让他的表情有些模糊，“我很好奇，你看起来不是一位禁欲主义者。”
汤姆皱眉愣住：“什么？”
詹森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语气熟捻：“对于她而言，爱情和心理疾病并没有那么容易区分开。无论关系多么亲密，她自私到不会允许别人触碰她的身体。我以为你们会讨论这个问题。而且，恕我直言，”他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我不知道她还追星。”
最后这句话完完全全算得上是冒犯了。
汤姆目光沉沉，即使被戳到痛处，也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努力不去想那些会让自己发疯的画面。
灰蓝色的眸中褪去了刚刚的温文尔雅，只剩下攻击性的暗芒紧盯着对方，哪怕语气依旧和缓：“文学史里的爱情确实与心理疾病如影随形，‘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狂‘爱情是最智慧的疯狂……这大概是人类的命运。”
“williashakeseare。”詹森准确地报出了出处。
他们短兵相接，却巧合般地连挚爱的作家都如出一辙。在威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快步走过来之前，他快速给出了最后一击，眼神坚定，语气却相当地轻描淡写：“以及，她不追星，她只追我。”
“你们在一起的速度太快了。”婴儿房里，安德鲁果然已经醒了，珀西弯腰将安德鲁抱进怀中逗弄着，“你甚至还没有那么了解他！真是难以想象……”
“可是在文学作品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爱情故事都是一见钟情。”安逸笑了笑，“艺术源于生活，而我们已经耗费了好一段时间才坠入爱河。”
珀西撇嘴：“啊哈！你现在也这么觉得？”
安逸耸肩，拿着手里的毛绒兔子逗弄着揉眼睛的安德鲁：“宽容一些有什么不好？”
“我印象深刻你曾长篇大论地攻击过这种男权话语下的恋爱模式。”珀西挑眉，“啊，多么恶毒的评论。”
“那么，”她欣然接受了来自好友的调侃，“我愿意做最后一位受害者。”
“你的工作需要足够的安静，他却得全世界地奔波。认真来说，在我浅薄的认知里，我不觉得你一开始会选择他，也不觉得他到最后会选择你。”珀西语重心长。
“我习惯做减法，我不想知道他有多少附加的身份，我只图他这个人。”
汤姆在威廉走到身边之前，微微颔首就走开了。
威廉拍了拍有些阴郁的詹森：“嘿，你们刚刚在谈论什么？”
“你说呢？”他语气不善。
威廉略一抬手：“fe！你现在是要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吗？eon！dude！她从未承诺过你什么！安妮可以和任何人坠入爱河。”
“如同一脚踏空在没有井盖的下水道。”詹森面无表情地饮尽了杯中的琴酒，略带嘲讽地接了一句。
晚宴结束之后，他们开车回家。
两人都很累了，从早上回到伦敦，到现在时差还没有倒回来。
她躺倒在沙发上，舒了口气。然后他将她抱起身，躺在了她的身下。她闭着眼睛笑了笑，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
“好累。”她说。
他的头正好搁在她的肩窝，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锁骨：“我应该在客厅装一架钢琴。”
“…嗯，你喜欢听谁的曲子？”她声音懒散像是快睡着时的低语。
“只要是你弹的。”他回答，“darlg，你弹琴的时候太迷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住了。”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情绪，她安抚性地轻啄了两下他的嘴唇：“谢谢。”
二人安静地抱着躺在沙发上许久。久到她快要睡着了。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确认什么一样，无限温柔地叹了口气，碰了碰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永远爱我。”
43.第3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