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行走在外,事急从权,待回了师门,徒儿再补上拜师礼吧。”老乞丐双眼撇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说道。
“既然您已成了师父,那刚才的钱袋一事,就应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徒儿想,师父老人家冰壸秋月、包元履德、高风亮节、超世脱俗,应该不会昧着良心夺走徒弟的金钱吧?”秦宫见老乞丐左顾右盼的模样,想来是在畏惧着什么,因此,故作不知的趁火打劫道。
“哼。权当师父借你的可好?”老乞丐脸上已有些急躁。
“可以倒是可以,但徒儿怕往后有宵小之辈,故意以此来离间你我的师徒关系啊。”不是秦宫信不过这个老乞丐,而是他怀疑着老乞丐是个魔头类的坏蛋,故意如此拖着,看老乞丐会不会恼羞成怒。
“好小子,未开三门就能洞察秋毫,本仙师果然没看错人。”老乞丐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真诚的秦宫,突然爽朗大笑道。
不等秦宫吐槽一句,老乞丐一手抓起秦宫,另一手虚空一抓,竟将空间撕成了碎片。
这一幕,吓得秦宫差点尿湿裤子。但他很清楚一件事,不管老乞丐是不是好人,反正这辈子他逃出魔掌的机会渺茫了。
老乞丐的身影刚消失,白玉楼便出现了几名不速之客。
“人呢?”
“又让这老小子跑了。”
“哼!今日算他好运,早晚有一天,本座定要亲自拜访他北邙山。”
……
华新城城外,北野郊。
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幕布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野草,除了华新城孤傲又沉重的站在黑夜,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
羊肠的小道,幽静的花丛,光与影的交错,斑驳的不只黑夜,还有前途迷茫的人生。
“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无法接受一个老乞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帅气的中年,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截胡了,反正,秦宫就是不想说话。
尤其还是在没有摸清他的脾性之前,作不得。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师父会一一为你解答。”中年人微笑着问道,哪里有之前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我……”秦宫欲言又止道。
“说吧,师父不会怪罪你的。”中年人慈祥、和蔼的鼓励秦宫道。
“我想说,徒儿的钱,师父打算什么时候还?徒儿,在线等,挺急的。”秦宫越说越没有底气,到了后面,几乎无声了。
之所以如此问,完全是在试探中年人的底线。
因为相比于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之类的问题,这个问题,会显得智商高上一丢丢。
“你!”中年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生气道,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人无完人,又怎能和一个小子置气,“唉,罢了。之前的酒钱,本仙师自会还你,但师徒关系,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你,没得选择。”
认一个魔头做师父,倒也不是不成。大不了不杀人,不吸血,不睡棺材,不修行嘛。混吃等死,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至于魔头会不会逼他,那就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事以后想,现在想了,以后干什么去。
“徒儿只是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而已,至此,别无他念。”秦宫举起小手,唯唯诺诺的说道,生怕声音大了,会惹得魔头不开心,拿他炼魂幡。
“等你行了拜师礼再说。”中年人没好气的说道。
还好还好,这魔头并非什么杀戮果决之辈。
秦宫一阵暗自庆幸,此番作死,纯属命大。
中年人不知从何处,抓出一柄长剑来,一手提着秦宫,一手捏着酒壶,御剑而去。
万万没有想到,人生中的第一次飞行,竟是如此羞耻的姿势。但要是让秦宫脸红,这点力度还不足以凿穿他的铜墙铁壁。
“师父,一共九千三百一十三两九文哦。”秦宫实在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哪来这么多钱?”中年人差点被酒给呛到。
“有啊,钱袋里有一百一十三两九文,气血丹五枚,一枚三百两,清气丹三枚,一枚七百两,疗伤圣药两瓶,一瓶八百两,玉石两块,一块一千两,还有姑娘送我的玉佩一枚,三千两。”
秦宫一点一点的回忆道。
“对了,还有那个钱袋,那钱袋可是蛇皮袋,虽然比不上乾坤袋、储物戒什么的,但也能容纳很多东西,有价无市啊!”
中年人突然调转了方向,惊的秦宫连忙大喊道:“师父,你干什么去?”
“去送死!”
第五章 祸福难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