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这样,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彼此只是在言语上互相调侃而已,谁都没有向彼此披露自己的更多身世。熙默是因为不想说出来让潘蓝同情,而潘蓝为什么也回避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世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潘蓝喝酒就像自己在灌自己一样,每当熙默说罚他酒的时候,他就主动地自罚三杯。结果这一晚潘蓝喝了很多酒。熙默最后都开始担心他了。
“我没说罚你啊?你不用再喝了啦!”
“我想喝……酒……你知道酒是什么吗?”
她知道此时的潘蓝已经醉意朦胧了,随口说道:
“还能是什么?乙醇呗!”
“非也,非也。”潘蓝摇摇头,缓缓道,“酒,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又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又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又锋利似钢刀;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
潘蓝手舞足蹈,晃着脑袋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空气说:“干杯!”然后高兴地一饮而尽。他没有坐下,竟开始吟唱: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灯花何太喜,酒绿正相亲。醉里从为客,诗成觉有神。兵戈犹在眼,儒术岂谋身。共被微官缚,低头愧野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对月邀饮嫦娥伴,一江愁绪酒中会。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千百杯。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这位“大诗人”终于不胜酒力,唱了几首就倒在桌子上了。好在这酒馆里的店主任朋恩认识潘蓝,他帮着熙默把大诗人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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