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贵族淑女,有谁愿意长伴孤灯,为家守祠。小主腹内的孩子,老奴实在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他毕竟是小主的骨肉,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家主,你三思啊。不要说这事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让小主母子皆亡,就是小主侥幸逃得一命,她的心估计也死了。小主心里苦,她只是不说而已……”
说到这里,傅姆已经满面的泪痕,全身颤抖,哽咽不止。
在傅姆哭泣的诉说中,蒲大夫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他把脸侧到一边,声音低沉。
“混账,胡说八道!傅姆,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事我自有安排,容不得你多嘴多舌。若再有下次,严惩不怠!”
傅姆心中一寒,全身瑟瑟发抖,不再敢吱声。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蒲大夫忽然跺着脚,大声地咆哮起来,脸色狰狞,“蒲城邑是我的采邑,难道我女儿想喝一口喜欢的羊肉汤,现在都没人管了吗!”
……
车稳和子壮两个人退出大堂,忧心忡忡地躲在门房里,不时地探头向厅堂的方向张望。
刚才若不是车稳拖着,子壮一冲动,估计这时候已经窜进了后堂。
蒲大夫这个老杂碎,连下药堕胎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更恶毒的事情来。
不过,被车稳拖出了大堂以后,子壮也慢慢冷静下来,心中一阵后怕。
若自己当时冲了进去,无论后堂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彻底地陷在里面了。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蒲府这二十几个护卫可不是随便吃素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后堂有些异常,子壮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他悄悄地来到门房,找个由头和樟伯聊起天来,顺便打听一下这些护卫的布置和巡守情况。
车稳也跟了过来,先是把子壮说了一顿,然后主动地说起刚才的事情,也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蒲大夫当时脸色显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后堂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樟伯更是一头的雾水,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一两刻钟以后,堂内忽然传来蒲大夫的咆哮声,不一会就看到傅姆摸着眼泪匆匆走了出来。
车稳和子壮赶紧从门房里窜出来,拦住了傅姆。
子壮冲在了前面,首先开了腔,一脸的忐忑,“傅姆,傅姆,出了什么事——小主还好吧?”
傅姆已经擦干了眼泪,虽然眼睛红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端起了架子,一脸的威严。
“虎大人,请自重!这是蒲家的家事,请注意你的身份!”
车稳也凑过来,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傅姆,你没事吧,要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你随便吩咐就是了。”
毕竟车稳是马正大人,又是家主的外甥,傅姆多多少少会给他一点面子。
“有劳马正大人挂念了,老身还好,就是刚才不小心打了一个陶碗而已。”傅姆勉强地笑了笑,转脸看着躲在不远处的樟伯,“樟,小主要喝羊肉汤,但厨房里估计没羊肉了。要嫩的,新鲜的,估计要你跑一趟了。”
子壮一转身,急忙向院门外跑去。
车稳愣了愣,满腹狐疑,但还是随即跟了出去。
樟伯和傅姆面面相觑,唯有悄悄走到大堂门口的蒲大夫,望着子壮和车稳匆匆离去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冤孽啊,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第57章 小主心里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