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再没个人跟着,阳光的影子唯独只剩一个,倒显得有几分寥落。
回去开口的第一句话,薛猫说的——“没有再跟来吧?”旋即四下顾盼。
一盒点头。
“那就好。”微笑,简单为这个话题做了总结,像海水冲刷过的沙滩,一如既往的平淡生活,没经历过也没发生过。
他下意识看看屁股后面,也许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动作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一盒看在眼里,点头,不多做赘述。
依旧还能想象到小家伙昂着头望树杈上的书包,像刻在脑海一样挥之不去,也许还在那里吧。这一天的薛猫尽在发呆中度过,即便做事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乃至于一盒要的委托人资料,他拿成了电饭煲的产品使用说明书,rg传的数据也成了附近快餐厅的优惠打折券。
就连一盒也忍不住问道:“那孩子,怎么送的?”再次引到这个话题,到底还是抓到了问题根源。
“哦,不就一二踢脚的事儿,炸得他哭鼻子满地打滚,躲远远去了。”他回答得倒漫不经心。
虽说欺负小孩对他来说有些不齿,不过那小家伙已经不能当做小孩来对待了,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这般说服自己,然而负罪感还是如影随形。
我到底是怎么了?不用负责的吧!他问自己。
“可以,找回来。”一盒建议,他大概知道,问题出在那孩子身上。
可问题真出自那小家伙吗?怎么可能,他还是不想承认,于是回道:“开什么玩笑,送走还来不及呢!”
什么样的感觉呢?本以为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挪开了,没想到又移来一块更重的,说什么如释重负,现在更加喘不过气来好不好。
人说太过执着或太过讨厌的东西,一旦得到抑或失去掉,便会常挂在口头或深藏在心里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薛猫绝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自虐倾向,但没办法,否则也不至于三更半夜的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喂,该不会因为那小孩吧,他不承认,宁可相信是因为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现在那小家伙在干嘛呢?他再次回想到小家伙站在树下昂着头看树杈上书包的情形。和小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像呢?
“现在是我们的一员了。”
“是的,超开心的。”为了和“伙伴们”打成一片,他可是费尽了小心思去讨好呢!
“要和我们一块哦。”
“那当然。”
小伙伴们一应附和,“我们是朋友了。”“别偷偷一个人哦。”“给我们当小弟怎么样?”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他小心翼翼问道。即便如此也想拼命融入,渴望朋友,好像这才是该有的模样。
“说什么话呢,那是当然。”
他放下心,窃喜。
“咱们比赛丢书包怎么样?看谁丢最高。”有人提议。
“好主意。”有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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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就像冰山,但露出来的只有一个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