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笔记本该交由谁来保管是个问题,一盒不会考虑那么多,反正委托人是衣食爹妈,委托人最大,交给委托人总没差,这一点薛猫由不得反驳。
当这支笔记本交至周笑笑手中时,此次“旅行”也算告一段落了,他二人的房间业已人去楼空。魏前的死讯周笑笑已经得知,是从新闻,而非二人的口中,当时的她谈不上悲恸,但内心绝非不起波澜。
在此之前一盒曾问他,为什么笃定魏前会藏着这么一个笔记本?薛猫只笑了笑,简单回了句“猜的”。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么?
周笑笑打开笔记本,夹缝中有锯齿状的残纸,明显缺了一页。因为下一页有个折痕,所以很容易便翻开了。她将号码纸和没撕干净的残余部分对比一下,两部分完美接在一起。
一盒还清清楚楚记得,薛猫在将笔记本交给周笑笑时,连同那片记着手机号码的纸一并交还。想必调查这张纸的出处没少废心思,他懒得戳破。谁都有保护的权利,比起现实,这只猫儿可能更适合活在故事里,不论结局开心亦或悲伤,至少结局圆满,不像现实,也许都找不到一个有解的答案。
所幸现实也如他所愿,让他找到了个能够解题的答案——真是只幸运的猫儿。
周笑笑打开扉页,上面简简单单写着四个字——“写给阿妈”。
临走之前,龙玲馆掌柜的反常地告诉他们些关于朱阿良的事情——掌柜的口中始终都是“阿良、阿良”地叫着。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和他母亲曾在龙玲馆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而后交不起租,便在这边当起了帮工。掌柜的说,噢哟,他们母子好可怜的,阿良可真是个很乖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嘛!
这日清晨新闻上所报道的消息,掌柜的大概已经看到了,所以才如是说。
这么一个孤独的人,应该需要被人了解,应该需要有人聆听的。
关于他的父母,掌柜的语焉不详。一说是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是闹离婚的,另一说是他父亲抛弃他母亲找了别的女人。总之,在掌柜的口中,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女人”经常酗酒,喝醉了就打他,常打得他身上带着淤伤,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他知道疼,但是不说,大概体谅他的母亲,他知道更疼的应该是他母亲,这个自暴自弃、整日借酒消愁的母亲。
后来他母亲就死掉了,他在龙玲馆呆过一段时间,而后搬了出去,听说也没和原先的家里再联系,偶尔回来看看,坐在天台上的亭子里发发呆。
掌柜的对于朱阿良的了解也仅仅如此,最多再加今天电视上报道的这则消息。
周笑笑坐在天台的亭子上,这是她和他邂逅的地方。笔记本捧在手里,有凉风微微斜过,自动掀开其中一页,上面如是写道——
“阿妈,天台上的树抽青了,天气不错,你那里还好么?”
她朝角落的树望了一眼,枝桠茂密,那时的他想必与此刻的她坐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很好奇他会想些什么。
她随意翻了一页,上面如是写道——
“阿妈,和朋友三子赚到了第一桶金,老板和客户
笔记,终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