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朋友，然后，出了朝歌西城门。
这天并没有下雨，而是艳阳高照。
辛甲也不是微服，而是朝服骑马出行。
他的目的地是河水，跳河水自尽是他对自己波澜壮阔的人生的最后选择。
帝辛不但没有接受自己的谏议，而且变本加厉地放纵妲己在酒吧一条街和风情一条街坐台，这使辛甲对帝辛根本失望，对大商根本失望，也觉得自己做帝辛的大臣就是一种耻辱，人生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辛甲也想用自己的死惊醒帝辛，以使其回头是岸，莫再为所欲为。
就是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辛甲到了河水东岸。
但已经到了河水的辛甲并没有立刻跳水自尽。望着河水壮阔的奔流，他难免不激动，也就下了马，徘徊在河水岸边。
走过去，走过来再走过去，走过来。
向左走几十步，又向右走几十步，来来回回，无尽徘徊。
也许是感觉到了河水对岸的希望，也许是被生生不息的河水感染，也许是对生命的留恋，反正是：改变了主意。
一条小船正摇过来，艄公已经满头白。
辛甲跳上了小船，一言不。
“我这人命贱，可我这小船倒像是为专贵人备着的。”老艄公一边划船，一边说。
辛甲站在船，一脸严肃。
“我今天划了也就收桨，不再干此营生，我这老骨头已经经历不起大风大浪了。”今天是老艄公最后一次在河水划船，也就感触些。
平时，他也喜欢和过客说话。
“没儿子接你的班？”辛甲依然看着对岸，没有看老艄公。
“年轻人都觉得朝歌好，也就到朝歌展了。”老艄公的话说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失落。
但辛甲失落了，被艄公对朝歌的肯定失落了。
辛甲心潮澎湃地想回望东岸的大商，还是觉得和帝辛不共戴天。也就硬着头皮回过身，严峻地望着河水的西岸的周地，在心里和大商诀别。
彼此再无话。
小船慢慢地划到了河心。河风起，有些凛冽，辛甲打了一个寒颤。
“这位贵人，船尾土锅里有滚烫的鱼汤。今晨还正好捞到一尾不大不小的河水鲤鱼，都熬在热汤里面了。”艄公一边划桨，一边关切地说。
“我不吃鱼。”辛甲索然无味地回答。
“这鱼也是，啥都好，就是有刺。也有不怕刺的，还有专吃鱼尾的。”老艄公顺着辛甲的话说。
“鱼尾不好料理，大大小小的刺都有。”辛甲随便道。
“那专爱吃鱼尾的贵人也坐了我的船，后来，我才打听到，他就是姬奭王子。”
“哦。”辛甲这话像是被鱼骨鲠住。
“姬奭王子过河水时，来回都坐的我的船。去的时候，他在河水里宰杀了一条河水鲤鱼，但他只吃了鱼尾，留着鱼头在河水里回来时，他才把鱼头挑起来，送给另一个贵人吃。”
“哦。”辛甲脸色煞白，满喉咙都是鱼刺。。
“这后来的贵人在大商时处处碰壁，过了这河水后，也才成了姜太师。”老艄公终于把话说完。
船已过了河心，辛甲已不可能改变主意。
再要投水自尽已经没有了决心。
他是带着赴死之心到河水的，并不是以投周为目的，也就丝毫没有考虑姜尚的因素但当小船靠了河水的西岸后，辛甲还是坚毅地踏上了周人的土地。
既然已经决定投周，辛甲也就只能直面和姜尚的恩怨。
第二百三十章 妲己坐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