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下在他面前脸色都会白,现在也就更白。
九侯不喜欢手下说话,手下也就以点头代替。
论说,如此大的工程的监工,是应当派一个得力的人,最好是自己的儿子来监工的,但九侯没有儿子,因此,也就不可能像在西边的周候那样,轮流着派一个个儿子去丰监工。
由于没有儿子,九侯就一切都得靠自己。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也是他的筹码,但赌上女儿后,自己究竟想赢得什么,赢得了之后又怎样,九侯心里又是空荡荡的了。
就是赢得了一切,也没有人来继承这一切,这使九侯空虚得就更想赢得这一切,然后目空一切。
这便是九侯又称为鬼侯的莫名原因。
“庆典准备到什么程度了?”九侯问。
“大鼎的事是这样的,各种金属原料已经准备就绪,也正在做范。”
“这次还是用分铸,注意小细节,千万不要马虎大意,尤其是要注意鼎耳和主体范之间的分寸。”
九侯的话说得很专业,也只有专门负责此事的手下才能听懂。
鼎因为有耳朵,因此不能一次铸成,所以得先铸耳朵,再把这双耳朵嵌放在鼎的主体泥范上固定住,然后再往泥范里灌铸铜液。这铜液不是纯铜,而是铜和其它金属的合金。
“小臣牢记了,只是铭文还没有拟定。”小臣无比谨慎。
“还是九侯两字。”
九侯说完,有些沉闷,他也想到了几十个字,用这几十个字告慰他的夏朝先祖。但这些字不能浇铸在鼎上,因此只好沉默。
就要落成的这建筑群的整体和细节,都是九侯自己设计的。
他在设计时,考虑了实际作用和精神因素两方面,把自己记忆里的,也许还是自己想象的夏朝的风格,体现在自己的沫都建筑群中,这是他的精神目的。
“宴席的事呢?”九侯说话很慢。
“小臣正在全方位准备。”另一手下忙上前跪下,他也不敢多说,如果主人没问。
“河水鲤鱼全得是活的。”
“小臣已按您的吩咐,在树林下挖了一个大池塘,里面的水全部都是从河水长途运来的。”
“海边的海鲜,有没有送到?”九侯又问。
“明日带海水一起送到”一老仆从上前施礼。
“江边的事我已吩咐,但一定不要粗心大意,奇珍来之不易,也是大吉大利的事情,一定得办好。”九侯难得说出这么长的话。
“臣下已按您的吩咐,调集了一千人牵运江珍。白色江豚来自不易,还如此之大,真乃主人的大吉大利。”精明的仆从说。
“没水的地方都挖了沟渠?”九侯仔细问。
“挖了,都一丈宽,两丈深。”
“不能有丝毫擦伤,有损江珍完美。”九侯严重地看着仆从。
“臣记住了。”精明的仆从慎重得不敢抬头。
要毫无划伤地搬运庞大的江豚,真是任重道远,好在还只有两天的路程就要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九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