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做了一段时间后,姜尚就现了这看似淳朴的工友们间的不淳朴的一面。
彼此之间都在做工,但每个人的钱袋悬殊越来越大,这与体力和技术有关,也和赌博有关。
比谁砸的准,这是正午休息时,工友们常有的消遣时间的赌博。这种赌博的方式很多,但基本是在七八尺外掏个小拳头一样的坑,旁边摆满铜钱,谁砸进去就是谁的。
小赌怡情,都觉得挺好玩儿。铜钱谁都可以笑着掏出一把。
但赌就是赌,一赌就上瘾,放小坑边的还是铜钱,但它代表的已经渐渐不是铜钱了。有的赌得大,有的睹得越赢的越过瘾,越输的越红眼。
一些赢家已经可以不上工了。
“兄弟,姜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听不听由你。”
“你我搬砖的兄弟,啥话不能说?”
“别赌了!”
“那咋个过日子?咋个为朋友?”说话的人身强力壮,眼圈红。
“他们是赢家,不是你的朋友。”
“管闲事。”
姜尚落得个没趣,但也说了自己该说的,尽了自己该尽的责任。
大家都是工友,姜尚也就不可能在别人嫌弃自己的时候,还为这工友挑破另一个工友的伎俩。
这些伎俩很多,姜尚一眼就能够看破。
铜钱是在小坑边,但喜欢耍伎俩的工友在放铜钱时就有技巧,他们放的都是他们习惯的角度和位置,闷痴痴的工友则不知道这些。
“我咋个看不清了呢?”
“这坑里的土太多了。”
“哎,咋回事儿呢?”
会耍伎俩的工友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凑近小坑,往往还是用身体遮住视线,然后就是小动作了。要么就干脆不小心把剩下的铜钱全部弄进小坑里,然后按照他的心愿重新摆,闷痴痴的工友还以为还了原。
一些工友是带了老婆来的,包括被姜尚告诫的那位工友,他的老婆还小有姿色,但没多久,就被赔去給另一个瘦精精的工友睡觉了。
姜尚从来不参与赌博,对工友们的劝诫也是那一次。人家不听劝诫,非得赌,那就如此吧。
“姜尚,咱来玩一把。”工头主动找上姜尚。
“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工钱赢回去。”
姜尚对工头毫不客气,他已经现了此人的猫腻,不少工友已经把工钱输给了他,也就是白干了。
“这是一种工地文化。”工头喃喃道。
“我还懂一些文化,也懂这工地文化。生手输给熟手,熟手输给高手,高手输给千手,这些道理我就是不懂,也在这里看懂了。”姜尚看着工头。
“姜尚,你这啥意思?”工头也是可以厉害的。
“这你自己心知肚明。干活的,肯定玩不过不干活的没钱的,肯定玩不过有钱的胆小的,就肯定玩不过胆大的。为富得仁,更莫以赌博掠夺穷人,你没看见他们抖的手吗?就是你不作弊,他们也玩不过你,你输得起,他们输不起。”
姜尚说吧,转身就走。
“呃,姜尚哥们儿,还有要紧事,大后天上梁,你是绝对主力,我给你一天算十天的工钱。”
工头在后面喊道。
第一百零四章 搬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