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闭眼躲避雪花的时候，他听到了另一棵树干倒地的声音，但声音有些沉闷。
子辛睁眼，但已不见好来。
好来被压在被他伐倒的树下，已被压得出不了气，根本无力呼救。
“青蛙皮！”子辛上去，抱开树干。
“癞蛤蟆，你咋没被砸呢？”好来不明白，也没吐出一口鲜血，他抗打击能力宇宙第一。
“我顶住了！”
子辛很得意。
“无敌癞蛤蟆！”好来对子辛伸出手，“拉我起来。”
远方的比干神识到这一切，但依然打坐凝神，似乎不关心这两徒弟的死活，哪怕一个是自己的义子，一个是帝子。
他更想听到的是他们吃亏后的想法，若没啥想法，则子辛做不好帝王，好来也不会有好的前程。
令比干满意的少年的对话，很快就钻进了他的耳根。
“青蛙皮，我们得总结一下。”
“对，癞蛤蟆，我们不该单独行动。”
“我们应该合作，我力气大，应当站在树边，把树朝你反方向推，这样你就可以放心锯树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合作。”
子辛和好来用手锯把树枝整理后，先是合作着把子辛的树抬到比干身边，然后再把好来的树抬到比干身边。
比干这才睁眼。
然后的事当然是比干的了。
当比干以不可思议的度把两棵树干分别变成了大钺和小钺的时候，天色才进入黄昏。
雪地被夕阳染成金红色，比干的眼睛里也是光明的神色，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在木钺上刻制图案，那些雷纹，云纹的线条，好得如同就要要飞腾起来。
比干正享受着这种天态的创作，远方却传来几声兽叫。
临近夜晚的盘古山若没有兽叫那就更不寻常，只是这几声兽叫却有些不寻常，它带走了比干天态的恬静。
“这两木钺都自带杀气。”比干一边望着远方，一边对子辛好来说，
“从它们倒向你们开始。”
比干的心中装着大千世界，也不断地感知着大千世界。树倒向伐树的人，不倒向伐树的人，都有它的道理，坡度，树的重心，风的方向，季节等等，都是影响因素。但这两树都倒下来砸人，寻常中又有些不同寻常，至少是带了杀气。
远方的兽声也不寻常，因为它是明明白白地朝着这个方向的。
比干知道这是些什么兽，若早知道它们今天会出现，自己也不会选择今天带子辛和好来进盘古山。
比干武功盖世，无所畏惧，但也尽量避免着什么。
若确实不能避免，当然只有遭遇。反正天已经黑了，不可能现在还带子辛好来下山。何况自己还答应了子辛，让他在这雪窝子住一夜。比干从来不干食言的事，更何况对子辛，未来的商帝。
比干把带来的鹿肉干分给子辛和好来，还有一个一个装满水的鹿皮囊。
当子辛和好来吃完晚餐后，比干要他们立刻在自己为他们铺的羊羔皮里睡觉，并告知他们第二天天一亮就得下盘古山。
子辛和好来依然说了好多悄悄话才入睡。
比干没有入睡。他一会仰望星空，一会又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什么。
第十五章 出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