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什么情况?”茶乞皱着眉头转视乌术,“咱们的马怎么了?”
乌术没有接腔,而是一脸凝重地思索着,此刻的他想到了刚才摸到柴堆时豆哥表现出的异常之举。
难道城墙外有人埋伏在那里?又或者是周边的盗匪白天看见了自己的马队进不了城,于是趁着夜色来偷盗皮毛?他不敢下妄下结论。
如果真是塞北的胡人趁着夜色摸到黑石堡下面找寻破绽,那自己一行人便困在这里没了活路了;而如果是周围盗匪来黑石堡抢货盗马,那他们无异于吃了熊心豹子胆,因为城墙上的几张强弩可以瞬间要了他们的命。
究竟是什么人在作怪?乌术甚感不安。
铺房外,薛宝卷快步奔上高大的城墙,城墙上早已人头攒动,他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城下望去。
九天之上,原本就光亮有限的钩月此刻好似也受到了惊吓一般,躲进厚厚的云层里久久不肯露头,城墙上的火盆和守卫手持的火把只能照亮自己周边两三丈以内的物什,对于十几丈以下的城墙根儿来说毫无用益,除了不断传上城墙的人的惨叫和马的嘶鸣,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崔大人……崔大人……”从通向城墙的台阶依次传来守卫的肃身称谓,黑石堡镇将崔茂扬一边整理披挂在身上的铠甲,一边疾步向前,不多时来到离出事点最近的瞭台。
“粟信,下面什么情况?”崔茂扬将腕带扎紧,冲着二戍戍长粟信问道。
按照大梁军制,五人为伍,二伍为一什,五什为上戍,三什为中戍,三什以下为下戍,黑石堡下辖一个上戍和两个中戍的兵力,算上不到一戍的伙头军,也有近乎两百余人,对于下面的人,崔茂扬无法面面俱识,出了问题,自然要寻戍长问话,而粟信是二戍的中戍长,吴升斗和苟良又是他的辖兵,崔茂扬便直接问到他的头上。
“杨安,吴升斗和苟良是你们一什的,你跟大人说说,下面怎么回事。”戍主粟信冲着人群中的一什什长杨安摆摆手,把他叫到近前。
“薛宝卷,怎么回事?”杨安一脸愕然。
薛宝卷犹豫了一下,考虑到阿蛮现在突发癔症,吴升斗与苟良又身陷险境,只有自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态紧急,他不敢再做隐瞒,“大人,豆哥和狗子是想去城外取几件胡贼的皮毛,但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薛宝卷擦拭额头由于疾跑和紧张一齐刺激下渗出的汗珠。
“你们……”崔茂扬欲言又止,他的脸上挂满愠色,“回头再收拾你”,他恶狠狠地瞪了薛宝卷一眼。
“大人,他们只是在下面喊叫,我们从上面喊问了好多遍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没回答。”
“粟信,杨安,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下去看看”,崔茂扬点指了几个人,顿了一下,“还有你,叫薛宝卷是吧?跟我走。”
“大人,您就别冒然下去了,等我们下去探明情况再说吧,我怕这再是胡人的圈套。”薛宝卷想到胡人来到黑石堡之后怪事就在不断发生于是警觉地说。
崔茂扬犹豫了一下,“好,粟信,你领他们去看看。”
“得令”,粟信正身应命,随即转身命令身边的几个人备齐刀弓箭矢,又每人取过一杆火把,通向城门的台阶被火把照的如同通明白昼,一行人快步踏下城墙。
第二十七章 惨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