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越王爷自上了马车开始就是一副臭脸,明明就是我被撞的下巴,明明就是我被硬拽的手腕,明明就是我受得疼痛,他摆了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我俩这种沉默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在中午时候抵达官驿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个由头说话了,于是我又腆着脸问那装了一路聋子哑巴的越王爷道:“王爷,此时也近了午时,不如在前面歇脚处停歇一阵子,也好让奴才们给马儿上点饲料。”
也好让我缓个时间,在这辆马车上,我起码得冻成个风寒。
越王爷冷声道:“不必麻烦,下人们自然会补给充足,倒是王妃,这般躲着本王是为何?”
我大叫起来:”哪里躲你了?”这话一说出口,我都有点心虚。
越王爷是亲王,如今这趟行程是为了木兰秋狝,说到底就是为了皇上,那自然就不用委屈自个儿,直接拿了王府规制的马车过来使。亲王级别的规制,那叫一个豪华,越王爷直接站起了身子都够不到蓬是我做事儿没过脑子,可是面前这个就是害我情绪失控的罪魁祸首,我哪里需要他的可怜。
我一下把手给抽了回来,滚烫滚烫地贴在了面颊上,偏过脸不去看他。
越王爷被我动作打断,拿着药膏的手就跟卡壳了似得生生顿在那,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因为静谧而显得格外漫长,越王爷轻笑了两声,这笑声里有一点点自嘲的意味,他说道:“我的手,确实是难看了些,你若不愿意我来涂药,那就自己涂便是了。”
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了偏脑袋,把目光斜着悄悄递送了过去,越王爷的手总算是从手套里暴露出来,我也送算是看到了他在我面前一直刻意隐藏的真面目,哪怕是有一隅角落。
老实说,这手的形态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常年藏在皮套之中不见阳光,从而显得格外的洗白修长,就是上头密密麻麻地如老树盘根似得红纹实在是破坏了美感,那一道道疤纹纵横交错,诡异骇人。
越王爷察觉了我的目光,把手往宽大的衣袖里缩了缩。
我抿了唇,心里头也不知是何滋味,那滋味从各方用来绕紧了我的心脏,我实在来不及梳理,只是赶紧把手给递了过去,硬是把他缩回了一半的手掌从袖口里拉出来,眼睛一瞪佯装发怒:“还不赶紧伺候王妃上药?”
越王爷没有多少抵抗力道,很是顺从地拉住了我的手,给我细细地抹起药膏来。这药膏估计是加了清凉的药物,抹在我火辣辣的伤口上就跟三伏天在脸上拍冰水似得,我手上疼痛舒缓了不少,脑子浑沌也驱赶了不少,清醒不少。清醒之后我活跃的脑子边忍不住跑起来了,越王爷那膏药是直接涂在我手上的,他早就把那一坨东西在袖子里暗搓搓给匀开了。
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大怒:”你是故意的!“
苦肉计啊苦肉计,今儿就栽上头了。
越王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王妃亲自把手递过来让我上药的,怎么说是故意的呢?”
我良好的气度已被这人隐藏在皮套下头的不要脸精神给折服,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就指着他骂道:“你这个”
指人,是要握拳的。
我脏话没骂出口,疼痛倒是先让我自己吃了闷亏。一握拳,膏药油腻腻地挫在了一起,伤口痛得我连嘴都张不开。
第四十六章 木兰起程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