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后,母亲给我说起这件事,我都当笑话来听,母亲说得却很是郑重,而且还说那段日子她的头发都急白了不少。
我搂着母亲,亲昵地贴着她的脸,笑着道:“哪有!母亲年年都是二十五岁!”母亲见我活泼开朗,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样子,心里面存着的疙瘩才慢慢解开。
可她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我真的应了那个道士的话,活不过二十岁!
想到母亲一夜间可能急白发的样子,心中就会一阵阵的痛,痛了一阵,又一阵。我总是逆着她的心意做事,她说东,我偏要往西,她说北,我偏要向南……
那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真是不孝。人家都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我却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才想起来听他们的话,希望他们头上的白发少些、再少些,不要为我的顽劣恨得跳脚、气得皱眉!
我心中这样想着,却不知道我的突然消失不见,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只是希望,他们能忘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一朵朵花瓣飘零到指尖,风轻轻一拂打了个旋掉落下来,湖面激起小小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宁静的气氛突然间有了种压抑的感觉,那天绝望孤寂的恐惧感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我就像掉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冰窖中,冷得发抖,痛得绝望。极力想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退。
那一袭黑袍在我身侧摇摆,我不敢抬头看他,我颤抖着捏紧双手,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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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