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柔王后再是大意,她也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了。最近的身子越发的沉重了些,还有,月事迟迟未来…
莫不是…
浴桶中的柔王后双手不禁抚摸至小腹处,原本平坦的小腹,竟是微微的有些隆起了!
登时,柔王后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有身孕了么?!
她不知该喜亦或悲,可双手搁在小腹处,眼泪不争气的哗哗直流。看得躲在外面窥视的忽烈,是百味杂陈。
那天经颜穆的一番点醒,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忽烈避开耳目,径直赶到了冷宫。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逼着自己不要来,纵然是千般的思念,可他不能来,他怕只是一眼,自己就会不管不顾的将她从冷宫中带出来。那样,反是害了她!
可现今,他真的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他要马上见到她!
来到冷宫外,跃身而入,透过残破的窗户纸,忽烈看见柔王后安然的熟睡着。眉目舒展,他不曾见过如此安然平静的柔王后。
原来没有我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的眼中,柔情似水,终是止步在外,他认定了自己是她的妨碍,只会扰了她的平静。
如此也好,你静静在这里怀着我们的孩子,外面的风雨,便由我去扛!只要每天都能看你一眼,知道你们好好的,那就够了…
自那天起,几乎每晚,忽烈都会在入夜后潜来冷宫,而且一次次,有愈早的趋势。每一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对忽烈来说,是一种折磨,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可她面容上的宁和,他不忍毁掉。
有时候,忽烈会看见柔王后在那里笨拙着绣花,时不时一声轻微的“哎呦”,忽烈就知道,她又刺到手指了,心也会跟着抽痛,满是不舍,好想轻柔的含住她的手指替她止血止痛,然后温柔的说一句“别绣了,我不喜欢绣花的女人!”
因为有时候柔王后会自言自语道:“都是父王宠坏了我,见我不乐意学刺绣,竟也是从了。看这王宫中的嫔妃,个个刺绣了得,我初来时,真真是羞愧死了。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好好练练,让她们不能再背后笑话我!说我堂堂至元郡主,竟是连女红都不会,真是给至元丢人了…”
那说话额语气,有着几分自责,更多的,就是任性的女儿态,天真自然,看得忽烈是如痴如醉,心中回答着道:“不丢人…不丢人…”
后宫之中,何曾有过如此的真切?每个每个,不都是故作姿态,妩媚妖娆,浓妆艳抹。哪里及得上此时一层淡妆的柔王后!
有时候,柔王后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一整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偶尔呡一口杯中早已放冷的茶水,入口时,不经意的一个哆嗦,嗔怪道:“好冷!”
然后一脸嫌弃的将茶杯放在稍远处,可一会儿,她还是会无意识的伸过手端起来,又喝上一口,又是哆嗦和嗔怪,然后放得再稍远些。可再过一会,她还是会去拿…
如此循环往复,看得外面的忽烈是着急得直跺脚,你不晓得自己有身孕么?还喝冷茶!忽烈好想冲进去,替她暖了那一整壶的冷茶。
冷宫之中,何来的热茶?左右有个茶水润润喉就是不错的了。可那时候的柔王后,真心不知道这件连忽烈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看书时偶尔喝一口茶,那是柔王后经久养成的习惯了。只是以前的王府中是热茶伺候,如今也只能将就了。习惯了,就好了…
热茶都是难觅,更何况一桶的热水呢?所以柔王后今晚这桶洗澡水,还是央求了外面的守卫好半天,搭上了她那只玉镯,他们这才勉强答应了。
那只玉镯,是柔王后已故的娘亲留给她的。她自小便随身携带,不曾离过身。可她当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一辈子不洗澡?舍了这只玉镯,以后一段时间的洗澡水估计都是有着落的了…
大概是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了…玉镯再珍贵,也怕是管不了一辈子的。所以
第二十七章 美人出浴(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