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
书彦那温润棕色眸子也渐渐变了样,变成了神秘的紫色,几分邪魅,几分冷冽。
就算对方有两个人,他也完全不看在眼里。正要动手,衣袖轻轻地被拉了拉。
此刻能拉他衣袖的只有一个人。
书彦低头,果见怀里的人儿睁开了眼睛。他眼里的冷冽对上怀里的人,不自觉减少了几分,“不必勉强,好好休息,只要到了净灵池,沐浴那里的池水,你的情况就会好转起来。媲”
晏楚的后遗症比想象的严重,此刻仅仅一个睁眼都要很费力,“不……不关他们的事……”
她只是昏沉,虽睁开不开眼,说不出话,还动不了,但外面的一言一行却如昔传进了她的耳里丫。
为此,她努力睁开眼,不让他们打起来。
“嗯。”书彦显然看出了她的吃力,轻声道:“好好休息。”
为什么要那么温柔?为什么要欺骗我?
晏楚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微微开启,眼神复杂,想要质问的话却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徒留难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睡过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好了点。
四周很静,车轮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晏楚掀开帘布,和煦的夕阳透过层层树叶,斑驳地照了过来。清凉的大自然风也缓缓吹来,她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
很舒服,但她却没有心情感受这些。
晏楚一点都不奇怪为何醒来会在车上,毕竟她的昏睡越来越严重,显然是要进入沉睡阶段。因此,时间不能再耽搁。
她的脚下,一只美丽珍贵的紫色雪貂蜷伏着胖胖的身子,甜蜜的睡着。
晏楚复杂地看着它,她的心不是铁做的,那么多时日的相伴,她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感情。
然而……她想到了君陌寒,眼神黯了黯,无声说道:对不起。
其实她知道自己任性了。他们费劲心思想要她好起来,她却选择了逃离。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只是,她不能原谅他的欺骗,哪怕他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很明白,凭她现在的情况,就算去到君陌寒那里,她又能做什么。只是,她的心却告诉她,放不下。
马车走的是羊肠小道,除了两旁茂盛的大树外,没有任何的人烟。不过虽然没有人烟,却有着动物。
这不,一只兔子骤然穿过,驾车的书彦一个急刹,用力拉住马。
“嘶——”马儿痛呼一声,惊动了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儿。
马车不可避免地震动了下,睡着的紫色雪貂也被惊醒。
车帘被拉开,书彦探了进来,发现晏楚醒了后,露出了个关心的表情:“没事?”
晏楚摇了摇头,紫色雪貂串到她的怀里,紫色的眼眸看向马车门的书彦,开口道:“爹爹你都不关心我。”
晏楚微楞,虽然早就知道这紫色雪貂是书彤所化,但以动物身开口说话倒是第一次看到。
“你现在是动物,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书彦闻言瞥了它一眼。
“为什么?”书彤不解地眨了眨紫色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想被人类当作怪物,用火烧,用油滚,用刀子剥皮么?”书彦提醒他。
书彤顿时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它哆哆嗦嗦着圆圆的身子,却让晏楚感觉很可爱,纤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顺了顺它的毛。
书彤舒服地眯起了眼。
“青衣和蓝衣呢?”晏楚看向书彦,轻声问道。
所谓青衣和蓝衣,就是青衣男子和蓝衣女子。不要以为这是简称,其实这正是他们的名字。
据他们所说,这是他们主子为他们取的名字,为了区分,甚至让他们穿衣服时对号入座。
为此,他们常年穿着与自己名字相同的衣服。
“我知道我知道。”书彤还记得自家爹爹说的话,为了能够开口,很聪明地恢复人形,抢着说:“他们在后面死皮赖脸地跟着。”
他挥动着小拳头,用着悦耳的童音气愤地说道:“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赶都赶不走,还说什么这条路又不是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你们走你们的,谁也不碍着谁。”
晏楚莞尔,不用说,说这些话的肯定是蓝衣了。
不过,有跟着就好。晏楚低垂眼帘,遮住一闪而过的精光。她绝口不提欺骗的事,眼露疑惑:“这里离城镇有多远?”
“还挺远的,大概要一夜的时间。”书彦回答,答完后,他问:“有什么要买的吗?”
“不是。”晏楚说,“只是想洗个澡,感觉身子出汗了有点黏,不舒服。”
书彦怔了下,满怀歉意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全。要不,我看看哪里有水,打回来给你擦擦身子?”
晏楚想了想,道:“如果有小河什么的更好了。”说完顿了顿,觉得自己过于任性,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强求了,当我没说。”
“不会。”书彦轻笑,走进车内,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尽量找找看。”
晏楚的身子不易察觉地僵了僵。她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点了点头。
原来,知道他骗了她后,对于他亲昵的动作,她的身体已做出了反应。
两人之间的心结和疏离,已慢慢滋生。
半夜时分,高高挂起的月亮已被乌云遮住了一半。
书彦答应她后,果然很用心地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了。
他掀开车帘,见晏楚还没睡,于是轻声问道:“附近有条小河,要洗吗?”
“嗯。”晏楚亦是轻声回道,不想吵醒睡得香甜的书彤,她慢慢走下马车,“他们还在后面吗?”
“一直跟着。”书彦的神情有些无奈,他是很想赶他们走,但诚如他们说的,这条路不是他的,他们只是同路罢了。杀,晏楚又会不开心。
“可以叫他们过来吗?”晏楚询问,顿了下,脸色微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片刻后,说道:“我一个人不方便,后背够不着,需要蓝衣的帮忙。”
醉人的月光点点洒在她的身上,绝美的面上添着好看的绯红,如一坛精心酿造的陈年美酒,未尝,光闻已令人心醉神迷。
素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绝美的容颜,清冷的气质,在月光的照耀下,又如不小心坠入凡尘的月光仙子。
夜风吹过,衣裙和长发徐徐飘起,似乘风而去般。
书彦不禁着了迷。
说实话,她和他的故人,也就是她的母亲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尽相同。
如果用酒来比喻的话,一个像烈酒,灼喉,却痛快。一个像清酒,味道不浓,却忍不住细心品尝。
刚开始时对她的多方照顾,确实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甚至有种利用她找到她母亲的下落。
但随着时间的移动,随着慢慢的接触,他的心,似乎变了。
思此,书彦回过神来,似
不能原谅[1/2页]